极致的死寂中,殷鹤简直懵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的病症会在这时突然作,只能愣愣地察觉到眼泪掉下来。
冰冰凉凉的感觉从脸颊滑落,殷鹤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眼眶通红地着燕骁。
脑海中极旋转分析着现在该怎么办,他嘴一张就想找借口。
“你这么我做什么,我眼睛只是被风沙迷住了而已。”
然而今日风和日丽,悬剑峰上更是难得的好天气才引得陈长老设宴,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风沙,这句恼羞成怒的话听着更像是欲盖弥彰的借口了。
尤其是殷鹤开口时语气低低的,有些沙哑的软意,听着似乎连声音都哽咽了。
燕骁还从未听过殷鹤这么对他说话,耳朵一下子便有些麻,随即瞬间脸色滚烫。
殷、殷鹤这是做什么?
就算是打了他担心他作,也不用这样吧?
使苦肉计?魔气消退下来的燕骁下意识地想着,只觉得像是被那滚落的金子烫到了一样,手足无措。
这时候只能死死地握着剑,粗声粗气道:“你打了我,事情怎么还那么多。”
他只是下意识拌嘴,谁知道话说完殷鹤眼眶更红了,那金子就像是止不住一样“啪嗒啪嗒”
的掉下来。
这一次燕骁的清清楚楚,哪里是什么风沙迷眼。
这家伙也太娇气了吧。
他心里冒出这个念头,不由又转过头去了殷鹤一眼。
殷鹤:……
还?!
该死的燕骁,他要杀了他啊啊啊啊。
他第一次这么委屈,反倒叫本应该受了折辱生气的燕骁生不起气来,着殷鹤气的眼睛通红的样子心跳“砰砰砰”
的,强忍着不自在感伸出手来。
“不就是要教训我吗。”
“叫你动手就是了。”
有必要哭吗?
不过,他哭的还怪好的。
红衣青年眼尾殷红的样子简直印入了他心里,叫他脑海中一浮现就觉得心神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眼中只剩下了那双泛着水光的凤眸,叫燕骁不由有些别扭。
就好像到一直以来打生打死的死对头忽然对他撒娇一样。
殷鹤简直不懂这操作了,他本来以为会听到燕骁嘴臭他的话,什么一个剑修还掉眼泪,动不动就哭之类的,结果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伸出了手让自己打。
殷鹤:……
他一定是在试探我!
他气的握着剑就拉住了燕骁的手,狠狠地又来了一下。
平心而论殷鹤剑上剑气未收,这一下是很疼的。
但是燕骁却只是了眼,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竟然也没收手。
掌心鲜血淋漓,燕骁扭着头声音微低:“消气了?”
殷鹤:做你的大头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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