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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博坐山观虎斗,闻此便笑道:“哦,公子请说,”
冕旒看向身后,那里还有好大一滩血,是鸠摩智留下的。
此时他躺在担架上似乎人事不知,离他不远处孤零零站着一位扫地僧人。
冕旒道:“大师也好给我做个见证。”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站在那里是个年纪足有七八十岁的瘦小僧侣。
从他的穿着上可以看出他甚至不是一个正式的少林寺僧人,只是平日里做些佛*课,打扫劈材等工作的服事僧而已。
众人心中惊奇,却见这半只脚都踏进棺材里的老头双掌合适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偌大的前山汇集了两千名好汉,便是人贴着人站都能排出老远,可是这八个字却像是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如此清晰,宛如低声喃念在自己的耳边,甚至大脑嗡嗡一声响,竟是呼吸窒堵,心跳加快!
如果说皇冕旒的武功只是让人震惊的话,这扫地僧的内功足以骇人听闻!
就连少林如今最高辈分“玄”
字辈的众僧面面相觑,也未能想到这样一个司职杂工的服事僧居然身怀绝技!
☆、第七回释然
扫地僧露出这么一手,当即众人便对他信服不少,若是说方才还觉得这个快死掉的老头能证明什么的话,此时对方尚未开口,就已经先入为主下意识的信了对方两分。
这便是最基本的强者为尊,扫地僧见多识广哪里会不知,所以才故意露出方才那一手。
众人尚在惊疑扫地僧武功之际,便听冕旒开口道:“请问大师已经在藏经阁呆了多久了?”
扫地生掐指计算,皱着眉似乎有些糊涂,半响才到:“不知是四十二年,还是四十三年了。”
少林众僧颇为惊讶,就是萧远山和慕容博也均是心中微微一惊。
冕旒便道:“我从那本书上知晓,萧远山你最初来藏经阁偷看经书时,大师已经来了十多年。
后来慕容博你也来了。
而前几年,天竺僧天摩尼,也就是大轮明王鸠摩智的师弟来藏经阁盗经,是也不是?”
少林众僧面面相觑,戒律院首席僧人玄痛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所言我等能证明的也只有天摩尼假借传教之名偷学我少林藏经阁内武学被当场抓获。”
然而群雄观萧远山与慕容博眉目,见对方颇有惊讶之色,那些颇有城府之人已经信了八分,又听扫地僧叹道:“唉,你来我去,将阁中的经书翻得乱七八糟,也不知为了什么。”
群雄心道自然是为了少林绝学,难不成还是为了少林佛法。
萧远山冷笑道:“怎么,若说这小子是从他所谓的‘书’上看到的,而这位大师——”
他打量了扫地僧一眼,森然道:“我怎的从未见过你。”
扫地僧叹道:“居士全副精神贯注在武学典籍之上,心无旁鹜,自然瞧不见老僧。
记得居士第一晚来阁中借阅的,是一本‘无相劫指谱’,唉!
从那晚起,居士便入了魔道,可惜,可惜!”
听闻扫地僧所言,萧远山大吃一惊!
他三十年前看的第一本经书正是《无相劫指》,当时他第一次做下此事,心中惊惧报复和欢喜之意甚深,直至三十年后的现在都依稀记得,此时被这个老和尚一语道破,他怎能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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