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拢了拢眉心,方欲回应,余角视线见一抹浅青色正往此处来,正是数日未见的董鄂乌兰。
顺治几不可察的皱眉,似警告的扫了眼面前躬腰的来顺,这才大步上前将她拥入怀里往厢房内而去。
董鄂乌兰本来就是立在窗棂处赏赏景,瞧着顺治来了索性踏出了门槛儿,日头正中,有点灼晒,她在屋里呆了整个上午,走几步居然生出了些眩晕的感觉。
她揉了揉额头,顺治侧眸关切道,“怎么?可是哪儿不大舒服,朕传单御医下午过来给你诊诊脉。”
“不用,前两日单御医才过来,可能是昨晚上没睡足所以才精神头儿不大好罢!”
摇了摇头,董鄂乌兰细声拒绝。
顺治听言也不坚持,只是喉咙里隐隐发出淡淡笑意,他停下脚步侧转过来面对她,挑眉道,“朕不过两日未过来,不料你就思念朕甚紧,连夜里都辗转难眠,听来真是令朕颇感欣慰啊!”
瞅了眼他的神情,董鄂乌兰抽了抽嘴角,这般肉麻的话搁以前,她定想直接两脚踹过去,或者干脆理都不理。
可如今她却突然没了与他抬杠的兴致,他脸上的笑容掩饰不了满面倦意,细看眼里不少红血丝,面颊更是透着股淡青色。
这般模样一瞧就是没休息足够,亦或者这几天根本就没怎么睡觉?
她在脑子里搜罗了一圈儿,可是顺治年间历史上好像也没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啊?除了他自己个儿要去做和尚之外……
董鄂乌兰斟酌着话语正想不露声色的试探一下,忽的头顶阴影袭来,却是顺治倾身一把拥住了她,稍稍用力圈紧了她的身子,在耳畔轻声道,“就抱一会儿,朕需要点能量。”
她又不是机器,能给他什么能量啊?董鄂乌兰撇了下嘴,倒也没挣扎。
僵着身子被搂了好久,顺治出奇的十分安静,董鄂乌兰微微扭了扭脖子,随口咕哝,“喂,你该不是睡着了吧?”
“没有。”
过了片刻,他才边回应着起身松开她,顺手替她把额发撩到耳后。
温热的指尖拂过她的脸颊,又轻轻触及耳廓,细微的痒。
董鄂乌兰心底紧紧一缩,因往常难得见他这么一副柔情模样,登时整个人有些尴尬。
顺治见此又从喉咙嗓子发出了几声低哑的笑意。
故作生气的瞪了他一眼,董鄂乌兰拉着他坐在红木桌边儿的圆凳上,亲手沏了茶,摆置在他面儿上。
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她假作漫不经心道,“瞧着万岁爷累成这样,先前您所提的事儿可是办妥了?”
这话端儿一出口,余光就见顺治动作一顿,正欲送及唇畔的青花瓷茶杯被他又重新搁置在桌面上,董鄂乌兰悻悻坐在他对面,也不再开口,看样子,事情必定是有些棘手的。
顺治垂着眸,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小啜了口茶水,董鄂乌兰支着腮帮子盯着窗棂下瓷瓶里插的几枝茶花,这是书雁从小花园里剪进来以作装饰的,大朵茶花盛放的很是娇艳。
方才她就是立在那边儿给撒了点清水,现在瞧过去,就跟清晨露珠似的。
“如果……”
董鄂乌兰正看着花儿出神,冷不丁对面顺治突然开口,她扭过头,追问的“嗯”
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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