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青咳嗽一声:“皇上可从来没打过女人。”
这点儿,他还是要给皇上正正名声的。
春华头皮发麻,尴尬地干笑几声,低下头。
要死,曾公公耳朵怎么这么好使!
楼上。
司空霖拿了帕子,粗手粗脚地给她擦眼泪,“你哭什么,我说什么了你就哭。”
他都没骂人!
聂青青被擦脸擦得有些痛,一把扯过帕子捂着脸,“你还没骂,你就差指着我的脸骂我了,呜呜呜,我好可怜,皇上有了新欢,就要抛弃旧爱了,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司空霖唇角抽搐。
他索性拿了绣墩过来,坐在聂青青对面,大马金刀地说:“合着你是吃醋了。”
聂青青透过帕子小心翼翼偷偷观察,闻言恼道:“谁吃醋了,我、我就是吃不下。”
“你,吃不下?”
司空霖挑起眉头,脸上似笑非笑,“你还有吃不下的一天。”
聂青青张口结舌,结结巴巴道:“难、难道还不许人家有心事吗?”
“好,好。”
司空霖都被气笑了,他勾起唇角,双手抱胸,“你说,你有什么心事,朕给你解决。”
聂青青呆住了。
她僵了一会儿,看着司空霖似笑非笑的眼神,又哇地一声哭了,这回还是直接扑在司空霖怀里哭的,小拳头捶着司空霖的胸口,趁机报仇,“你,你就会欺负我,那些人都笑话我。”
“谁笑话你了?”
司空霖挨了几捶,险些闷哼一声,这聂美人看着身量苗条,怎么手下力气这么大?
这得亏是他每日都练拳,不然这几拳头哪里挨得住。
“她们,林妃娘娘,太后,丽妃她们都笑话我,丽妃还说林妃能在臣妾先前生下孩子,呜呜呜……”
聂青青本来只是假装告状,但一哭起来就收不住了,加上越哭越饿,越饿越觉得委屈,泪水跟黄河决堤似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
司空霖哭笑不得,他道:“好了。”
“呜呜呜呜。”
聂青青还趴在他的胸口,头都不抬。
司空霖觉得自己衣裳都被打湿了,他高声道:“好了,朕不会再宠幸林妃了!”
哭声戛然而止。
聂青青抬起头,一双微红的杏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真、真的?”
“千真万确,君无戏言。”
司空霖看着领口一大片湿了的地方,心里无奈,“这下你可以不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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