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胡裴,你做什么?”
晁错被踢中后避开去,又喊道。
“我娘亲眼看我被你的人带走,现在定是惶恐不安,你说我要不要教训你。”
胡裴还提脚,就被晁错一个急眼,倾身时快手按在胡裴的大腿上。
衣下的热力隔着薄袍传递上来,烫得晁错猛地收回手,心里激跳如水滚油,扑通响得震进他闹不明白的脑海里去。
胡裴见他往外挪,也没再找他麻烦,平了心气道:“此事于我问题不大,你也不要再做不必要的事。
卿事寮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别以为有司士大人撑腰就为所欲为。”
晁错偏就嘴硬,嘀咕了句:“我姐夫还是季雪康,你还是季雪康的徒弟,论起来得喊我声老师……哎哟。”
胡裴收回踢中的脚,见他呲牙咧嘴,冷笑出声:“你以为登上无涯阁就可以做我老师?”
晁错瞧他这冷傲的模样,心里起了股劲儿,就是想撕下他那冷静。
脑子一热,心里的激荡还没过去,晁错咬牙扑了上去。
“胡裴,今天我就让你瞧清楚,咱俩谁才是老大。”
“幼稚。”
胡裴打开他扑来的手,却不知他铁了心,不仅打疼他自己的手还被晁错压个正着。
不耐打架的胡裴被制住也不慌,面色沉静而淡定,口气平常却隐含危险:“下去,晁错。”
晁错把人压在车厢壁上,扣住他的手,还拿腿重重地压在胡裴提起的膝盖上。
这番举动都成了,可是面向这张脸,心里那点心思转过念来就觉得自己好龌龊……龌龊到鼻息扑在胡裴的脸颊上都是一种亵渎。
他慌乱地松开胡裴,直接掀帘跳下马车。
胡林还惊讶道:“晁公子?”
“我骑马。”
晁错急急喊完,就解开绑在车后的绳子,一跃跨上马背,跟在车厢旁走着。
他心里掀起巨浪,刚刚想对胡裴做那种事……那种事啊……怎么可以呢?胡裴是男子啊……不,他是个娘娘腔……不不……
晁错的心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一件事:自己的心为胡裴彻底乱了。
他也知道了自己要对胡裴做得是那种男女之间的欲求。
车厢里的胡裴整理了略有凌乱的衣衫,至胡府门口后直接下车,没来得及同晁错说一句,他人已经直接打马,快跑而去。
胡林都看不过眼道:“还好是夜间无人,向晁公子这样在金都城里跑马真是要了命。”
胡裴面无表情道:“他有轻重。
回府吧。”
晚间,胡裴见过久等的胡云深和母亲,报过平安后返回玉芝院,已经是夜半时分。
他还没进去洗漱,脚旁边的飞白就绕着他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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