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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完超市后两人回家,直到肖茗在厨房喊她吃饭,盛穗还在卧室翻看她的玻璃茶罐,想找合适的花茶泡给丈夫。
将瓶瓶罐罐放进收纳盒,盛穗要出门时,桌上手机突然震动,是周时予打来的电话。
“收拾的怎么样,”
男人那边没有嘈杂背景音,应该是特意找了安静地方,“东西多的话,收完我来接你。”
可她搬家进度基本为零,整理好的只有茶;盛穗不好意思说她浪费时间,推拒道:“不用接的,我今天不搬。”
通话安静几秒,周时予声线稍哑:“好。”
盛穗存了几分想给对方惊喜的小心思,轻声问道:“你今天几点回来?我有话想对你说。”
对面又是一阵沉默,周时予第一次对她的请求迟疑:“一定要今天吗。”
“......不可以吗。”
听出女人小心翼翼的试探,周时予垂眸,沉静无澜的语调:“可以。”
盛穗似乎还想说话,背景音里突然响起一道女声,催促她赶紧去吃饭。
嘟声响起,通话中断。
白色手机丢进口袋,周时予站在高级餐厅的走廊尽头,黑眸幽沉冷漠,居高临下地望着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
灯红酒绿,男女形形色色,各自为了难有作为的人生奔波忙碌着。
有什么事,非要等到他回家当面说。
大概只有她要搬回去。
周时予懒散靠着冰冷白墙,镜片后的眼闪动,在想他放出处置张涛消息的行为,是否等同亲手将她推的更远。
如若只是悄然处理掉张涛、砌堵密不透风的消息墙,盛穗是否会提心吊胆地依赖他一段时间。
早知就该更更卑劣些的。
想起昨晚在警察局门前、她在寒风中鼻尖通红的模样,周时予忽地低头笑了笑,几分自嘲几分无奈。
还是舍不得。
算了。
“这不是我们刚结婚的周总么。”
漫不经意的调侃声传来,周时予闻言懒得回头,就见一双黑色尖头皮鞋出现视野,耳边再度响起梁栩柏的懒散声线:
“都说小别胜新婚,周总怎么看着心情不太好啊。”
在梁栩柏面前伪装情绪,无疑等同自讨取笑;周时予摘下眼镜,骨节分明的手捏揉山根,声线透凉:“你今晚废话很多。”
“又不是诊疗,别这么抵触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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