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很好强,每天都抓得很紧,这一周为了新闻发布会,更是超负荷训练,声带压力很大,医生便建议他戒烟。
中午在酒店吃过中饭,贺槐生带夏蝉出去玩。
这是邻近崇城的一座小城市,夏蝉第一次来,听说这儿的老城区很有意思。
老城区成片的白墙黑瓦,从围墙上垂下开着黄花的藤萝,经过开发,这儿如今多成了商铺,照旧时的样子,在门前挂着招幡,上面写着“xx剪刀铺”
、“xx雪花膏”
、“xx老银铺”
等。
风和日暖,不是旅游旺季,小巷里寥寥数人。
夏蝉挽着贺槐生,踏着青石板的街道,慢悠悠地走,偶尔瞅见什么好玩的,进去逛一圈。
走了半程,腕上已套了数串叮叮当当的手链,头上多了根素银的发簪。
七拐八绕,看到一家做旗袍的店子。
贺槐生停下脚步,“看看?”
夏蝉笑看着他,“你喜欢啊?”
她今日没化妆,头发挽成一个髻,看着比平日温婉,连微微上挑的眼里,也带出一股春日般的明媚。
贺槐生没说话,拉着她手,往店里走去。
铺子很小,一个老裁缝戴着老花镜,坐在那儿看报纸。
他从报纸上抬起目光,看了看夏蝉,笑问:“太太,做旗袍么?”
太太?夏蝉不由转头看了贺槐生一眼。
贺槐生也看着她,眼底似有笑意。
老裁缝站起身,“布料,花色都能选,量体裁衣。”
夏蝉看了看挂在店里的旗袍,一件件做工都十分精致,她是穿过周兰那些上等货色的人,知道哪样的算好。
夏蝉便问:“要做多久?”
“一个月。”
“这么久么。”
老裁缝笑说:“嗨,慢工出细活。
旗袍挑人,太太您这样的,衬得起。”
夏蝉便看向贺槐生,“我做一套?”
“做。”
老裁缝拿了软尺过来,给她量尺寸,从颈到膝,分外仔细。
量的时候,贺槐生便坐在老裁缝方才的座位上,看一会儿报纸,又看一会儿夏蝉。
老裁缝给夏蝉量臂长,“两位刚刚新婚吧?”
夏蝉笑了,“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以前常给刚刚新婚的太太做旗袍,见多了,都是你们这样。”
夏蝉便去看坐在门口的贺槐生,笑问:“贺先生,你怎么说?”
贺槐生抬起目光,“我觉得很有道理,贺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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