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它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当它用力挤进人群时,才赫然发现主人正抱着血肉模糊的小黄掉眼泪。
大黑很快就猜测出事情的经过:家里进贼了,自己睡死了,小黄为了保护这个家被坏人打死了。
呜呜,它为什么会睡得那么死呢。
它平常不会这样的。
小黄小黄,可怜的小黄。
大黑悲伤的低呜着,低头去嗅小黄的尸体。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声痛苦的哀嚎声:“我的脚,我的脚,大夫你帮我治治。”
发出声音的是那个进院的贼人,他被人押着,痛得死去活来,此时见大夫来了,便试着叫唤一声。
他不叫还好,杨青叶一听到他的声音,这才猛然记起这个罪魁祸首。
就是他害死了她的小黄。
她此时恨不得跟他拼命,她这么想着还真这么做了。
杨青叶放下已经冰凉的小黄,双眼赤红,扑上去对着那个被众摁在地上的贼人一番拳脚脚踢,她常年做活,本来气力就不小,这会儿因为伤心和愤怒更是使出了十成十的力气。
把那人挠得满脸是血,打得鼻青脸肿,众人也跟杨青叶的怒气感染了,秉着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白打的原则,你一脚我一拳的,直把那人打了个半死不活、奄奄一息,最后还是赵爷爷稍稍理智些,制止了杨青叶和众人,再打下去要出人命的,这人固然可恨但又罪不至死,就算他有死罪也该是官府和律法来判。
杨青叶发泄一通,神智终于稍稍清醒。
但这种清醒并不能减少她失去小黄的痛苦。
她清醒之后,开始思考事前的前因后果。
为什么院子里进贼了,守在倒坐里的大黑却没有叫?这个原因也很好解释,大黑肯定被喂了蒙汗药之类的药,大黑嘴馋,它不像小黄那样不吃来路不明的吃食。
街坊邻居不管是谁,只要给它吃的它就吃。
还有她自己,她今晚为什么睡得这么沉?她是累,可是平常也累,但却不像今晚这样邪乎。
她想起了赵奶奶给她的面条,她不是怀疑他们,但事到如今,她必须要问个明白了。
杨青叶想了想,问道:“赵爷爷,赵奶奶,你们想想昨晚饭前可曾有人来过你家没有?我怀疑那盆面条被人做了手脚,因为我们睡得格外的沉,什么动静都没听到。”
杨青叶这么一提,赵爷爷想起了什么,突然对杨青叶说道:“青叶,我忽然想起个事,先说给你听一听。
事情是这样,前几天关蓉她娘找你大奶奶借了一点盐,邻里之间相互借东西本来就正常,我们也没多想。
昨晚我们饭快做好时,关蓉来还盐了。
她在厨房里逗留了一会儿,走得时候多少有些慌张。”
其实赵奶奶一家因着杨青叶的事十分不喜欢关家的人,但他们毕竟是多年的老邻居,对方上门,也不好直接轰走。
赵奶奶也想起来了,在旁边佐证道:“还有,我下完面后,觉得太淡,关蓉当时就站在灶房里,非要主动帮我加盐。
都怪我当时太大意,根本没有多想。”
赵奶奶后悔不迭。
杨青叶反过来安慰她道:“这不关你的事,不过,你们两位明天要去公堂替我作证。”
“这是肯定的。”
老夫妻异口同声地说道。
经过这么一番闹腾,天也渐渐亮了。
众邻居抬着那个半死不活的贼人,杨青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用篮子将小黄的尸体,以及昨晚小黄碗底剩下的一口面条做为证物,再带着人证浩浩荡荡地去县衙告状。
江知县刚睡醒就听见衙役进来禀报说,上次让找狗的那个姑娘又来告状了。
这次不知道要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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