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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打不定主意,到底是敲门好,还是不敲好,手举到一半停在半空中,转头望着许白羽,用眼神问他下一步该怎么办。
许白羽抬手在门上敲了几下,开口说道:“刚哥,我是许大夫,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来只是想问你几句话。
你最好开门出来,不然,我便一把火烧了你的房子,再对人说你发病了,自己发狂点火将屋子烧了。
反正现在大家都心慌慌,死你一个也无所谓。”
我听着他那些恐吓的话,觉得此刻的他,一点儿也不像个济世救人的大夫,反而像是上门讨债的高利贷。
这些话在我听来真是荒唐至极,但这里民风纯朴,搞不会,真会有人上当也说不定。
我正在脑子里胡乱想着,木门“吱嘎”
一声打开了一条缝,一双眼睛直直地注视着我们。
许白羽随手便将门一把推弄,里面的人被他的劲道吓了一跳,连连向后退去。
许白羽打亮了火折子,将屋里的油灯给点上,我在门口看了看屋里的情况,确定一切都安全后,才抬脚走了进去。
我俩自顾自地进门,点灯,坐下,抬头看着刚哥,好似我们才是这屋子的主人。
他低着头,不敢看我们,也不说话。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跑到门边,将大门闩好,嗫嚅了一句:“最近外面不太平。”
“就是知道不太平,所以我们才来找来。”
许白羽回了他一句。
“这跟我可没关系啊。”
刚哥急了,连连摆手道,“这都是胡大海惹出来的祸啊。”
“听说你们两个是拜把子的兄弟,他人都死了,你就这么在背后埋汰他啊。”
我不无讽刺地说道。
刚哥听了我的话,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叹了口气,拉个凳子坐了下来,说道:“我那天便劝过他了,让他别进那片禁地,他说什么也不听,非要为了只野鹿跑进去。”
“你是说后山的那片禁地?”
许白羽追问道。
“对,就是那里,那天我俩上山打猎来着,他为了追一只野鹿,不听我的劝告,跑进了禁地,我原本是在外面等他的,可心里又害怕,便先逃了回来。
那天晚上,我去他家找他,听他娘说他跟崔述生喝酒去了。
我便回了家,谁知第二天便听说他发了病。
我起先还以为是他的老毛病又犯了,也没在意,谁知,现在却这了这副样子。”
“幸亏你跑得快,不然,只怕现在你也得成那样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话,是在称赞他,还是在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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