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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地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说道:“我来找你看病。”
那女子冷哼了一声,笑道:“你要是死了,我快活还来不及,岂会出手救你?”
说完,便向门里退后一步,伸手就要关门。
我见状,连忙上前拦住她,哀求道:“不是我要看病,是我的朋友。
你至少看一眼再决定吧。”
“你的朋友?男的女的?”
那女子突然停了手,将门打了开来,追问道。
“是男的。”
我低低地说道。
那女子立即走出大门,向马车跑去,看他那样子,似乎比我还要焦急。
我也追着她跑了上去,抢先一步将马车的帘子掀了起来。
那女子一见死人一般的贺求名,脸色大变,一脚跨上马车,将贺求名从里面拖了出来,随即又抱起他,冲我厉声道:“你这个害人的狐狸精,他若死了,你便等着陪葬吧。”
我惊讶于她那小小的身躯竟有如此大的力气,抱着那么重的一个成年男人竟似不费吹灰之力,连她开口骂我的事情都完全不放在心上,跟在她的身后,一同进了屋子。
脚刚踏进大门,那恶狗便撒腿向我冲来,一边叫着一边往我身上扑。
我吓得腿脚发软,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得用手遮住了脸,吓得大叫起来。
女人果然还是脸蛋重要,不论什么危急的时刻,最先想到的还是保住自己的脸。
那女子听得狗叫声,想必也有点犹豫,但还是叫住了那狗,让它安静了下来。
然后又向我骂道:“还不快点起来,关门。”
我不敢违抗,怕她又撺掇着那狗来咬我,快速从地上爬起来,关上大门,随她进了屋。
她快步将贺求名抱进了房间,放在了床上,却转头对我说道:“出去,把门带上。”
我一时没明白过来,呆呆地站在原地,她便有点儿生气,一把将我推出了门,“砰”
的一声,门在我的脑后合上了。
我只能在门外等着,屋里不时传出“悉悉嗦嗦”
的声音,我只能凭感觉去判断这女子在做什么。
但我根本无法凭空想像出那副救人的情景,于是,我悄悄地透过门缝,往里张望去。
那女子背对着我站在床边,突然伸手一拳打向贺求名的胸前,贺求名一口血喷了出来,洒在了锦帐上。
那血红里透黑,好似十分黏着。
我见她下手如此之重,捂着嘴说不出话,突然很担心贺求名到底还救不得回来。
但看那女子对贺求名像是十分看重,若是不想救他,大可不必费此周章,只消将我俩晾在门外即可。
我不想再看那血腥的治病场面,赶了一整晚的路,这会儿那股子疲惫全跑了出来,我索性在门外坐了下来,一边想着那女子到底是善是恶,一边打起了瞌睡,没过多久,竟沉沉地睡了过去。
正当我好梦正酣睡得香甜时,后面的门却一下子开了。
我重心不稳,整个人都跌进了房里,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
趴在地上,眼前是一双小巧的脚。
我顺着那脚往上看去,还是那张迷人的脸孔,微笑地看着我。
她甚至还低下头来,凑进我问道:“睡得好不好啊?”
我窘得说不出话来,赶紧爬了起来,整了整身上凌乱的衣衫。
那女子指了指睡在床上的贺求名道:“他身的毒我已全部清除,不过,他还未醒来,你最好跟我出来,我再寻个安静的地方让你睡个够。”
“不用了,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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