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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一怔,看向这个小时极爱缠着自己的妹妹,她的脸略有些婴儿肥,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最是吸引人,长长弯弯的睫毛将那双眼睛衬的像是会说话一般。
如果说他印象中的妹妹可爱漂亮,那么现在站在他眼前的妹妹则是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活力,特别是那双眼睛,灵动有神,仿若是暗夜的星星一般煜煜生辉!
苏清收回视线,轻道:“依依,我知你素来心思聪慧。
大殿之上,面对皇上的责难你都毫无畏惧!
有话便直说吧。”
静依淡然一笑:“大哥一直跟舅舅习武,想不到心思也是如此细腻?”
苏清轻道:“依依,莫取笑大哥了。
大哥知道这两年让你和母亲受委屈了。
二弟跟我提起,若不是你执意要去庄子上,只怕母亲?”
苏清顿了顿,又道:“依依,我知你受了莫大的委屈,只是遣走了一个白姨娘,对你和母亲而言,并不公平。
可是她毕竟是咱们的长辈,咱们还能如何?此事,还是莫要再提了。”
静依听了,眨了眨眼,苏清这话说的有些隐晦不明,却也是向她表明了他早已知道了老夫人才是那背后之人,可是念及孝道,还是莫要再提了。
静依走向不远处的回廊,边走边说:“大哥教三哥剑术,三哥学的如何?”
苏清一愣,没想到静依突然会说到苏谦,只好跟过去道:“三弟的剑术还可以,只是起步晚了些。
多练练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可以强身健体,危急时刻也可自保。”
静依笑笑,话锋陡然一转:“大哥,那定国公夫人中毒一事,你可知晓?”
苏清点了点头,“听说了。
那妾室也着实大胆,居然敢对当家主母下毒!”
“她的确大胆,可若是没有好处,她又何必冒这个险呢?我让人查过了,她原是江南名妓,被定国公看中后,赎了身,改了身分进了定国公府。
以她的出身,坐上主母之位是万万不可能的,她在定国公府受宠十余年,何苦要冒这个险?于她有何好处?就像是咱们府上的白姨娘,出身低微,若是安安分分地做一个姨娘,倒也可以一生衣食无忧,何苦要费尽心机的想要除去我们母女?”
静依说完,笑看着苏清。
苏清面露不悦,“依依,我刚才不是说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就是了,休要再提。”
静依转头不看他,继续道:“大哥不认为白姨娘与那定国公府的紫姬一样吗?既然永远不可能成为正室,又何苦行此险招呢?”
苏清听了,面色严肃,眉心紧皱。
是呀?若不是有着巨大的诱惑,她们何苦如此呢?细细一琢磨,显然这是有人在背后教唆,并且许以了丰厚的回报,才会让她们兵行险招,比安逸的生活更加有诱惑力的还能有什么呢?
静依看了他一眼,坐在了回廊边上,看向边上种植的九月菊,不发一语。
半晌,苏清似是想通了什么关键一般,眉心舒展了片刻,又再度紧皱,问道:“依依,你说的我都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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