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规定穿校服,春夏冬三种式样,发了六套。
我和同伴穿一样的衣服,唯一不同的是放了学他们回家,而卧会福利院。
更重要的是,从我懂事开始,我就知道有好心的叔叔阿姨一直在赞助我。
尽管我一次都没见过他们,可是每个月,我都会坚持写信,汇报自己的情况。
这种简单的生活周而复始了十几年,直到我去读大学。
对方依旧提出要赞助我的学费生活费,可我拒绝了。
我总觉得成人之后,我应该负责起自己的生活,至于赞助我的好心人,我也好几次提出要去谢谢他们,可是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得到他们的任何消息。
我自然是要办助学贷款的,走前就问清楚了需要哪些材料,院长一边给我盖章,一边摸摸我的头发,笑呵呵的,“出去了好,出去了可别再回来了。”
我忽然觉得额头痒痒的,那个场景仿佛还在眼前……
“啊?”
猛然从那个场景里惊醒过来,我想起来了一一那个让我觉得疑惑的小细节。
当时那张福利院的证明复印件还放在我的抽屉,我只知道我应该立刻回去看上一看。
我才能安下心来。
火车即将进站,车厢里已经开始骚动。
麦臻东接了个电话,“喂”
了一声之后便刻意侧了侧身子。
倒不是我有意去探听他的隐私,只不过电话那边的声音太过响亮,我只能低头刷手机,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
麦臻东忽然拿手肘撞了撞我,口型示意:“沈老爷子找你。”
我慌忙摆摆手,可是他已经把手机塞到了我手里,看看我有些手足无措地拿过去,笑得狡猾……
“喂,爷爷。”
我硬着头皮接起来,狠狠剜他一眼。
许久没有联系的沈爷爷狠狠地在电话里抱怨了我一通,于是我只能一再地诚恳道歉,并表示马上回去看他。
“倒不用专门来看我,十六号晚上就能见到了。”
爷爷在那边沉吟,“你会来吧?“
十六号是什么日子?我有些茫然。
“好啊好啊。”
先答应下来再说,我这么想着,听爷爷笑得爽朗,“我让他们把你的位子排我旁边。”
挂了电话,我才问:“十六号什么日子啊?不是集团庆典吧?”
“十六号啊?”
他淡淡地看着我,“沈钦隽和秦眸的订婚宴。”
火车轻微地一顿,彻底静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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