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玮点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方采薇,像是刻意保持距离。
他沉声说:“方小姐,麻烦你送她回去。
她既然坚持要这么做,我不会勉强。
我找人安排好了,再接她来动手术。”
他早已面无表情,连说出的话都铿然坚定,像是凿刻在岩石上,不想再有更改。
方采薇半晌说不出话来,果真是不好的结果。
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连当事人都默认了,自己还能怎么办?她只能点了点头,牵着忆玮的手转身出门。
城市的天空由浅蓝慢慢变成霁红,继而像是渗透了浓浓的墨汁,变得褐黄。
最后是黑色.看不见五指的黑色。
一切问题都像解决了,可又分明没有一个结局。
陆少俭坐在椅子上,看看时间,早到了下班的时间,可是家里和这里,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已经让人联络好了最好的妇产科专家,明天他会亲自送她去做手术。
锋锐的手术刀会在她的体内,割断他们最紧密的、血肉相亲的联系。
和这次相比,以往的哪次争吵,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绝路。
他的目光低垂,望着不远处的地板。
就在那里,他冷冷地扔下了一把钥匙,期冀她在他面前弯下腰捡起来。
可是她没有,她把他给她系上的牵挂,或者是束缚,一并还给他,然后转身走开了。
他想得这么出神,以至于电话突然响起来的时候,他惊得一颤。
陆少俭和费邺章之间的联系,比黎忆玮所知道的更频繁些。
赔偿金事件后,他们倒再也没见面。
他问了他地址,爽快地说:“好,你等我。”
陆少俭常去的是这条老巷前面的酒吧街,对这条小巷倒并不熟悉,找那家火锅店花了些工夫。
远远的,隔着玻璃窗,他看见费邺章似乎正在往杯子里倒酒,颇为清闲自得的样子。
陆少俭走进店里,打量了周围,然后微笑:“原来就是这里,我听说过。”
费邺章不动声色,只说:“我和丫头来吃过。
她告诉你的?”
他要了大份的炝锅鱼,然后递给陆少俭啤酒,“这是赔罪用的。
这次我们杂志似乎选材不当。”
陆少俭简单地说:“没用。
我们要正式的声明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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