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有存在电话薄上,摁通的刹那,他强作镇定:“钟阿姨?我是陆少俭。
把她的东西理出来,扔了吧。”
钟阿姨还有些困惑,“黎小姐的?”
他半晌没说话,手机捏在手里,慢慢地发热,甚至烫手,最后点了点头:“是。”
手里还有一枚钥匙,陆少俭一点点握紧,齿印让掌心有些不舒服,他微微咬了牙齿。
秘书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把它狠狠地砸向玻璃,顿时,办公室发出近似玻璃碎裂的声响。
玻璃是加强型的,那么小小一枚钥匙,根本砸不碎,连划出痕迹也困难。
可他还是拼尽全力地扔出去,像是要抹去一段记忆,或者把以前的习惯生生划去。
最后,他立在原地良久,眼角还有一丝冷光,像是透过层层迷雾,看到了将来。
那一刻,他嘴角的笑容,分外的冰凉。
忆玮一个人坐在必胜客,点了最大尺寸的pizza。
她又看了看钱包,幸好带了卡出来,于是打电话把谢浅容叫出来。
她还在路上,自己只好捧了饮料发呆。
他们真的回不去了吧?他那么久的努力,她对未来的憧憬,全都就这样灰飞烟灭了。
就在她一家家地去找那些被强制拆迁的住户的时候;就在她又一次亲眼看到那些抗议的居民被拳打脚踢的时候;就在那对老夫妇用欲哭无泪的眼光看着那片工地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们真的回不去了。
她亲耳听到那个电话。
当时,陆少俭的神态是多么自如,因为他年轻、成功、富有,可以为所欲为。
而这一切叫人觉得艳羡的东西,其实背后的真相却是如此叫人心寒,至少自己的心里,是那样抗拒。
是林编辑把这个专题送到费邺章的手里。
见惯风浪的费邺章也有片刻失语。
最后他对林编辑说:“你把小黎叫进来。”
“你知不知道后果?”
忆玮摇头,又点头,勉强笑了笑,“什么后果?采薇姐说,太概没有广告费了。”
费邺章没有笑,又仔细地看了一遍:“材料很翔实,看得出下了功夫。”
从他嘴里说来,已经是很高的赞誉。
可忆玮没有开心的感觉。
“如果我发了,你要清楚对你自己人生的后果。”
忆玮低头看看木质的地板——深褐色,很陈旧,也很古老,有百年沧桑的感觉。
“如果我是他,我会把这样的举动视作对感情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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