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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直言无妨。”
浅夏的头仍然是微微低着,对面的穆流年手执黑子,轻轻落下,“该你了。”
桑丘子睿对于浅夏明显就是如此漠视他的态度,略有些不满,不过,如今是自己有求于人,自然是不能太过傲气了。
“听闻姑娘的占卜之术甚是灵验,今日特意来请姑娘帮忙的。”
“公子怕是求错人了。
小女子并不精通所谓的占卜之术。
倒是我家哥哥于此道甚为精通,还是请他帮忙才对。”
桑丘子睿微愣,看浅夏的眼神清爽,不似撒谎,再看向了云长安时,见他紧拧着眉,面色有些不郁。
“不知云公子可愿意帮忙?当然,在下也不会让云公子白白地出手的。”
“桑丘公子还是先说说,到底是何事吧?”
云长安既然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有些含糊道。
“我祖母的寿辰将至,多年前,她有一位妹妹在一次灯会中与家人走失,这是祖母多年来的心结,今日,在下冒昧上门,就是为了请云公子帮忙占卜一下,看看我的这位姨祖母如今是否仍在人世?若是在,人如今又在何方?”
浅夏的眼睫毛轻颤了一下,寻找桑丘老夫人的妹妹?听起来似乎是有些棘手呢!
茫茫人海,即便是能占卜出她还活着,又去何处寻找?
即便是她用灵摆来占卜,最多也只能是找出一个大概的方位,找人?岂非是难如登天?
云长安接收到了妹妹的眼神,问了桑丘子睿几个问题后,便命人送客了。
眼看这白天就要过去,穆流年和云长安二人的心神却是更为紧张了起来。
如果说先前的那场刺杀就是桑丘子睿的劫难的话,他们两个是绝对不相信的!
浅夏能占卜出来的大事,岂是这么容易就能化解的?而且,似乎是也未曾见浅夏亲自出手,这与先前之说,也有差异呀。
到了傍晚时分,浅夏的脸色微有些白,嘴唇亦是呈现出了几分的紫红色,手心里已是冒出了粘粘的汗。
穆流年察觉到了她的不妥,可是见其面色有些冷肃,也不敢轻言,便只能是小心地陪着她,感受着她身上传出来的有些疏冷的气息。
云长安过来的时候,便觉得这屋子里的气氛有些诡魅。
“妹妹,你怎么了?”
浅夏的眼神突然就闪了一下,再然后脸色竟然是一下子就变得煞白,身子一晃,险些自那软榻上跌了下来。
穆流年紧忙将其扶住,“你怎么了?浅浅,别吓我!”
浅夏的眼睛像是困乏地睁不开一般,朱唇轻启,声若蚊蚋,“桑丘子睿,出事了。”
说完,浅夏的眼睛便轻轻地阖上,似乎是刚刚那句话,抽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一般,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甚至连呼吸,都觉得有几分的费力了。
“怎么回事?浅浅怎么会这样?”
云长安摇摇头,手早已是搭上了浅夏的脉。
“脉象正常,没有什么大碍。”
“浅浅为何会突然成了这样?”
穆流年这会儿意识到了浅夏并不是真的睡着了,似乎是对于外面的声音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了。
“云长安,你最好是给我说清楚了!
浅浅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成了这样?”
“她刚刚的情形就已经开始不对劲了。
先别吵了,让她先躺下。”
穆流年皱眉,不肯松开,就自己坐在了榻上,将浅夏抱在了怀里,再为她在身上覆了一件儿大氅后,才有些阴郁地问道,“浅浅会这样,与那个桑丘子睿有关?”
“应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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