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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那我们是走还是不走了?”
绕了一大圈儿,云长安才想起了这个很严肃的问题。
“怕是暂时走不了了。”
“为何?”
“我们就安心地待在这里就好,桑丘家的家务事,我们不想掺和,也已经掺和进来了。
若是此时走了,怕是我们反倒成了那位二夫人掣肘桑丘公子的棋子了。”
“你是担心二夫人会以我们做幌子,从而在桑丘府内大做文章?”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那位二夫人,我们虽未曾谋面,可是单凭这些日子对桑丘府上的一些了解,便知她定然是个心细如发之人。
不然的话,也不会算准了桑丘子睿会怀疑到了三夫人的头上。”
“不过,好在桑丘夫人还是个头脑清醒的。”
云长安说着,轻叹一声,“还好我们云家没有这么多的麻烦,不然的话,我宁可是托生在了一户寻常的农户里。
这样整日的算计着过日子,实在是累心!”
“行了,这也是你能做得了主的?”
浅夏无奈地瞪了他一眼,“眼下,我们就什么也不做,只是要府里头喝喝茶,下下棋便好。
对了,有时间,我就再练练我的琵琶,倒是你的剑术,万不可荒废了,怎么这次下山几日了,也未曾见你练一次剑?”
“谁说没有?”
云长安急的脸一红,“我可是每日早上都有练的,是你自己起床晚而已。”
浅夏笑了笑,也不戳破他的谎话,“行了,我先继续去练习我的灵摆,你自便吧。”
待浅夏走出了几步后,身子突然顿住,头也不回道,“我们这次下山的真正目的,从一开始就是桑丘公子吧?”
云长安一愣,端着茶盏的手晃了晃,青绿色的茶水溢了几滴出来,洒在了他的手背上。
“妹妹?”
“舅舅的占卜术,我虽不能说是习得其精髓,可是总也有了一半吧?”
话落,浅夏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云长安一人在那里发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原来她早就知道了?那我这几日岂不是成了唱独角戏了?”
浅夏所料不差,那个五品的都护府长史的被抓只是一个开始,紧接着,安阳城的任家本家儿,似乎是也开始出现了些许的状况。
桑丘府上,更是热闹。
三夫人闭门不出,老老实实地相夫教子,倒是看起来与世无争的样子。
而三老爷似乎是也对于三夫人性情上的转变,大为欢喜,也极少在外留宿了,对三夫人比平时更温柔了些,对膝下的儿女,也是更为关心了些。
一切,在三房这里看来,似乎都是有着很好的转变。
可是二房这里,就要麻烦一些了。
桑丘子睿是长房的嫡长子,可是在整个儿桑丘家族来说,仅仅是对于本家嫡系来说,却是二公子。
这大公子,可是二房所出。
换言之,到了这一辈的嫡长孙,是二房的桑丘子赫,也就是任氏所出。
“子赫,都是母亲没用,如今,反倒是还连累了你的外公和舅舅们跟着提心吊胆。”
“母亲,此事怪不得你!
谁能想到了向来是风华无双的桑丘子睿,竟然是能做出这等的卑劣行径?”
男子的表情有些阴鸷,本来是俊美的五官,此时看起来,竟然是有几分的扭曲狰狞之态。
“是呀,人人都言桑丘公子足智多谋,且善行天下。
谁知道,他竟然是从任家开始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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