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来了安阳城,总要好好地逛一逛的。
说不定,就能与那位桑丘公子,偶遇一回呢?”
云长安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别说我事先没有提醒你,那位桑丘公子虽然是一头银发,可是其相貌极其俊美。
听说是每次出现在了这安阳城的街道上,即便是他会在了车中,也有无数的美人贮足观望,只盼能得见其真容一眼呢!”
“那又如何?与我何干?”
“我是担心你会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太过俊逸的男子,不适合你。”
云长安顿了顿,又有些坏笑道,“再说了,你忍心抛下穆世子么?这些年,他对你可是极为上心的!”
浅夏的表情一滞,自动忽略了他后面的话,“什么叫太过俊逸的男子不适合我?云长安,你最好是把话说清楚了!
是我长的太难看了,还是说我的家世太差了些?”
云长安一看她是真的有些恼了,连忙讨好地笑了笑,再上前拉了她的衣袖,“走了走了,不是说要出门逛逛?万一迟了,说不定就与你倾慕地那位桑丘公子错过了!”
“谁说我倾慕他了?”
浅夏很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儿,“我只是对于一位满头银发的人有些好奇罢了!”
出门转了一圈儿,也未曾与那位桑丘公子偶遇一回,不过倒是买回来了不少的零嘴儿。
当天晚上,浅夏拿出了自己那个略有些瑕疵的灵摆,呆呆地凝视了一会儿后,便用食指和拇指拿着绳子,距离桌面一只食指的长度吊起灵摆,直到它静止不动之后,才轻轻地阖了眼。
不过片刻,不见浅夏的手指有所移动,便见那只灵摆轻轻地晃动了起来。
琥珀色的水晶,晃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到后来,已然是呈了一种顺时针的方向开始不停地摆动,更奇怪地是,那种弧度还是十分的圆润、均匀。
又过了片刻,浅夏睁开眼睛看了看仍然在晃动着的琥珀色水晶,微微凝眸,冥冥之中,一切似乎是都有天意。
浅夏将水晶收了起来,这只灵摆可是她用了三天的时间,才在清水弯的库房里寻到的,一眼便是相中了它。
至今已是陪伴了自己三年有余,可是她却有着一种感觉,这只灵摆跟她的缘分怕是要尽了,她需要一只新的,与自己的联系更为顺畅的灵摆了。
入夜,浅夏却是睡的很不踏实,自从五年前她用自己的力量,帮助穆流年度过了那次的危难之后,每每入睡,她总是会梦到一名男子!
说是男子,事实上,浅夏根本就未曾见过,只是凭感觉,出现在了自己梦中的,就是一名男子。
而且,那名男子不是前世的夫婿徐泽远,亦非是穆流年。
更加地不是她的亲人。
她每每梦到了一片桃花林后,就会隐约听到了一支曲子,可是每每梦醒,她又不能确定,出现在了梦境中的曲子为何名?
更离谱的是,每次就在她看到了一抹月牙儿白色的衣角后,自己就会在这个时候惊醒过来。
如果说偶尔一两次梦有重复,那么用巧合来解释,亦无不可。
可若是常年累月,指不定哪一天就会做着同一个梦,那还能说是巧合吗?
最让浅夏苦恼的是,每一次都只是看到了一抹衣角,隐约可见其着了一双金色的靴子。
再想细看,拼命地想要往前凑的时候,往往就会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浅夏因此试过无数次,不让自己醒过来,继续陷入睡梦之中,可惜了。
即便是她有修习秘术,可是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梦,自己的意识。
这一次,浅夏再次梦到了那抹月牙儿白,再次伸出手来想要抓住什么的时候,不意外地,再次醒了过来。
这一次醒过来之后,浅夏觉得自己的心口处,似乎是有些抽痛感。
她虽然总是能梦到桃林里的那一幕,可是自己却从未能看清楚那人的长相,甚至是连那人的一双手,都是未曾瞧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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