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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晨最终还是上了车。
他们不紧不慢的跟着前边那辆白色的面包车,开出了敦煌小城,往瓜州方向驶去。
假若要细究的话,西北的景色十分的单调。
公路两侧只有两种颜色——黄色与褐色。
沙是黄的,而山是褐的。
支零破碎的山角,狰狞如同一个削瘦男人的肋骨,沉默讷言,却又宁直不弯。
然而这种单调并非乏善可陈。
天际辽阔,碧空如洗。
黑山一望无垠,大漠长河的气势锐不可当。
到底还是因为不太熟悉。
徐泊原并不敢如同前边那辆车一般开得那样快,很快就被抛在后面。
好在是因为戈壁,车辙痕迹明显,很容易便能沿着前边前行。
思晨一直在侧头看着窗外,听到他有些困惑的仿佛是自言自语:“他们走的是什么路?”
这个大漠虽是宽整寥廓的,一辆轿车开在上边仿佛是尘埃般渺小,但是坐在里边并不舒服。
因一路都是沙地,轮胎划过难免会溅起大大小小的沙砾,噼噼啪啪的敲在车子底盘,声音大得仿佛是在击打撞球。
“我说了这路不好走吧?”
又是狠狠的一声“咚”
,思晨坐直了身子,“这条路比起公路要快一些,熟悉的司机都爱走这条。”
“那又是什么?”
徐泊原伸手指向不远处沙地上,用斑驳的油漆写下的一行大字,皱眉问道。
“河道!
危险!
严禁汽车开过!”
“哦,夏天的时候雪山融化,这里就会成为河道。”
思晨解释说,“现在没关系。”
果然,如她所说的,这条并没有完全干涸的河床底部还有一层积着的水,因是冬天,结了厚厚一层冰。
前边的面包车哧溜一声就开过去了,徐泊原看着那条被压出来的轨迹,有些哭笑不得:“这条路真不错。”
思晨转开眼神,顾左右而言其他:“这里连信号都没有。”
仿佛是为让这句话更加叫人印象深刻一些,车身往前顿了顿,接着熄火了。
徐泊原重试了几次,依然点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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