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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呢?安安静静的。”
神思未定,谢浔已然推门走了进来,站在裴玄霜面前。
秋月立刻懂事地退下,裴玄霜则依旧盯着手边的医书,仿佛没看见谢浔这个人,没听到谢浔说得话。
谢浔早已习以为常,他极力地忽视掉心头泛起的疼,自行拉开椅子坐下道:“还在看医书吗?看得腻不腻?若是腻了,我叫人找些有意思的来。”
裴玄霜扬起头,神情晦暗地盯着谢浔。
谢浔凝着神,由着裴玄霜打量。
然而裴玄霜并不是想看他,她只是好奇,这个人怎么又出现在自己面前,怎么还没死,困在他身边的鬼日子,她到底还要挨多久。
这个答案终究无解。
便在谢浔略显失望的目光中回过头,毫无避忌地说道:“薄文兴一直在弹劾你?”
沉沉望着裴玄霜的谢浔微微一愣,笑道:“是。”
他轻轻握住裴玄霜的手,“好端端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答应过要替他医治腿疾的。”
裴玄霜话音一变,“这也是你造下的孽,你该不会忘了吧?”
谢浔神情一顿,嘴角的笑意隐隐凉薄下来。
“你要替他医治腿疾?”
他哂笑,“你可知,他在朝中处处与我对着干,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打下十八层地狱。”
“我知道。”
裴玄霜道,“谢浔,你该明白,想将你打下十八层地狱的,不知薄大人一个。”
谢浔哑然失笑。
似乎他付出再多努力,都暖不回裴玄霜的心,他已经看在她的面子上放了薄文兴一马了,她居然故意提及旧事,想要替薄文兴医治腿疾。
他内心怄的要死,却不敢发作分毫,陪着笑意道:“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无可救药,只是,这与你要给薄文兴医治腿疾有何干系?”
裴玄霜剜了谢浔一眼:“我要为薄大人治疾,你是放我出去,还是接薄大人来,做个选择。”
谢浔搭在书桌边上的手轻轻一扣。
“做个选择?我若不答应你呢?”
裴玄霜静默了片刻,起身便走。
“玄霜,你去哪?”
见其离开,谢浔赶忙放下面子哄对方回来,“别生气,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既答应了给薄文兴医治,我应了你便是。”
他紧紧握住裴玄霜的手:“外面天寒地冻,怪冷的,实在是不宜出门,这样,我把他接到府里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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