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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之来过几次法国,工作和逛街为主,还真没逛过卢浮宫。
当然,她向来被嘲笑是暴发户式的审美,对文物古迹也毫不感兴趣。
梅静从商务车上下来,恰好走到阮之面前,或许是因为傅长川并不在这里,她的表情便自然沉稳许多。
阮之拍拍夏淇,示意她先走。
和昨天的惊惶失落不同,今天梅静在这里看到她,眼神竟带了几分笃定,主动问:“今天阮小姐要在这里工作吗?”
阮之觉得她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正要开口,手机响了。
号码是陌生的,阮之接起来,声音却有几分熟悉,是钟医生。
接到他的电话,阮之心里点着急的,还以为傅长川身体不适。
钟医生仿佛猜到她在想什么,开门见山说:“傅长川没事,傅太太你——”
阮之皱了皱眉,没在称呼上纠正他。
“傅太太你还记得几年前,有一晚傅长川失控,被玻璃刺伤又不肯去医院的事吧?”
历历在目。
钟医生沉吟片刻:“我不知道你是否清楚,那一次他失控,就是和家庭出了点矛盾。
今天傅家有个晚宴,这么多年了,他也是头一次回来参加,我很担心,万一有个意外……”
阮之的心情就有些沉下来,对于傅长川的很多事,她都知之甚少,也就知道他妈妈已经去世。
那时婚礼的确盛大,可是傅家并没有人来参加,甚至于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傅长川的父亲长什么样,也仅仅在网上见过他弟弟的照片而已。
再回想起刚才梅静的眼神和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恐怕……连梅静都会出席。
“我明白了。”
阮之打断了他,“我会马上和他联系。”
她径直拨给傅长川,开门见山说:“你家今天有聚会么?”
傅长川怔了怔:“你怎么知道?”
阮之深吸了口气:“我想,和你一起去。”
开口的时候阮之并没有什么把握,傅长川拒绝她,连理由都不需要。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晌,她能想到他此刻的犹豫,可是良久,他沉声问:“你确定……要和我一起去?”
“我想陪你去见见家人。”
她一字一句强调。
傅长川便笑了,笑得云淡风轻:“好,你想来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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