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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之简直觉得是自取其辱,冷哼了一声,不打算和他说话了。
结果他又接上一句:“……你在意什么,总得说出来,我才知道。”
这句话说得波澜不惊,阮之仔细琢磨了一会儿,才撇嘴说:“我说了,你就会做?”
傅长川也想了想:“看情况吧。”
话音未落,电话响了,他看了看来电显示,走出书房才接了起来。
阮之是个暴脾气,可是一些细碎小气的事也是从来都不屑去做的。
和傅长川结婚后,就没做过偷看短信查岗之类的事,傅长川倒也不会瞒着她,所以像今天这样避开她接电话,也不知道在谈些什么,阮之有些好奇。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傅长川的声音有些低,她也就隐约能听清说话声。
“……今天走不开……过两天再安排吧。”
从他的语气听起来,应该是连欢。
那就是公事了。
阮之兴趣缺缺正准备撤离,傅长川的声音又有些不悦:“……我的身体难道自己不知道么?!”
他身体不好?
阮之怔了怔。
因为家族遗传,傅长川患有一种血液疾病——血友病。
血友病拉丁文原意是“嗜血的病”
,简单的说,是病人的血液中缺乏凝血因子,一旦发生出血现象,很难自发停止。
当然,傅长川的病症并不严重,大多数时候,他神气十足地在那工作,阮之甚至会忘记这件事,总觉得他比任何人都健康。
傅长川已经挂了电话,阮之连忙回到自己座位上,装出正在看邮件的样子。
他片刻之后就进来了,依旧坐在沙发上看书,阮之偷偷从电脑后边瞄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总觉得他脸色苍白了一点。
她有些心不在焉,往电脑上敲了几个字,觉得不对,大呼小叫起来:“我的文档被删了!”
那份加了自己批注的项目文件忽然间就从桌面上消失了,回收站也没有。
所以一上午的心血都白费了么?
阮之这边鸡飞狗跳,傅长川放下书走过来,微微俯下身,接过了键盘。
他的阴影把她拢在其中,带着很清爽的味道,修长的十指在键盘上迅速地敲击起来,没多久,轻轻松了口气说:“是这个吗?”
桌面上已经重新出现了那个文件,傅长川见她没反应,又问了一遍:“是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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