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深皱眉:“好好说话。”
沈知忱丝毫不给他面子:“面对一杯难喝到我想裸奔的古怪饮品我还能怎么好好说话。”
“你要裸奔?”
“这是重点吗!”
沈知忱怒了,“重点是你给我的学生喝这种东西!
他觉得好喝?”
“他没说难喝。”
很好,他学生还是个爱护长辈面子的好孩子。
霍临深下逐客令了:“你还准备在我这里待多久?圣所很闲吗?”
“今天是休息日,霍长官。”
说是这么说,沈知忱还是在自己带来的公文包里翻找,掏出一份档案递给霍临深:“齐煦的个人资料,我委托河州塔的朋友帮我查了下,小孩没什么特别的,能查到的东西也少。”
“我不觉得一个脸上有死刑犯刺青的小孩是普通人。”
沈知忱愣了下:“什么刺青?”
牛皮袋的卡扣打开,薄薄几页纸抽出三分之一,霍临深粗略看了几行:“河州塔监狱,专门用在死刑犯身上的六边形刺青,你见过。”
最顶上的一张纸抽出来搁在桌上,一寸照片上的齐煦左脸的刺青还未处理,眉宇间带着戾气,直勾勾盯着镜头。
很难想象这人半个多月前缠着齐汶迟让他帮忙取名。
“782……”
除了姓名那一栏填着三个数字,其余都是空白。
“河州塔最近有什么异常么?”
沈知忱摇头:“没有。”
一年前,河州塔监狱遭到袭击,大量犯人趁乱逃出,也是因为那一次,河州塔元气大伤,往后逐渐衰败。
“齐煦是河州塔的人?”
“之前是,收编了。”
“你干的?”
“齐汶迟做的。”
沈知忱“哟”
了声:“都姓齐,本家啊。”
霍临深阴恻恻地瞪了他一眼:“他姓齐是因为齐汶迟姓齐。”
沈知忱:“什么意思?”
霍临深:“字面意思。”
沈知忱:“齐煦是齐汶迟生的?”
霍临深:“他能生吗?”
沈知忱:“哦~别人给他生的。”
霍临深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就砸向他。
沈知忱敏捷地躲开:“干什么!
你不能干涉孩子的恋爱自由!”
烟灰缸落在地毯上发出闷响,霍临深二话不说接着拿起一旁的茶杯:“我养了他十几年,他就算想跑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你不讲道理。”
“是,我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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