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伯元话说的客客气气,脸上神色却一本正经。
李澄秋有些惊奇,回头看了徐二娘一眼,徐二娘把手中最后一口包子塞入嘴里吃下,然后擦了手,上前笑道:“小梁要问什么?”
“徐二姐,你是不是在客栈里当众说过要剪了赵大嫂的舌头?”
?
☆、祸从口出
?徐二娘脸一黑:“我说剪她舌头,就会真的去剪吗?你也不想想,她那样强壮一个人,我这样娇小的,能按住她剪了她的舌头?”
梁伯元语塞,李澄秋也在一旁说道:“昨晚张家闹起来的时候,我下楼查看,二姐正从房里出来,连外衣都没穿,睡眼惺忪的,怎会是她?”
“徐二姐见谅,只因赵大嫂一出了事,早上街坊们议论起来,都提到你那日说过要剪了她的舌头,赵大嫂听说此事激愤不已,一下子又晕了过去,我这才过来问问。”
梁伯元听了李澄秋的证言,忙赔不是。
徐二娘冷哼道:“她这是活该遭报应!
凭什么赖在我身上?难道她被人割了舌头,连是谁做的都没看清?”
梁伯元道:“赵大嫂现在还说不出话,只能点头摇头,不过她确实是没看清是谁。
昨日他们夫妻吵了架,张掌柜负气不归,赵大嫂便自己睡下了。
到夜里,她忽然在房里惨呼,厢房住着的张家两个孩子和使女奔过去查看,只见到她满嘴满身鲜血,却并没见到房里有别人。”
“这可奇了。
剪舌头,一剪子下去,她自然是立刻就要叫的呀,她一叫,其余人立刻就奔进去,怎么可能看不到凶手?”
徐二娘不信,“能这样神出鬼没的,除非是鬼神。”
梁伯元满脸烦恼:“我们也里外查过了,并没什么异常,连翻墙的痕迹都没有。”
“那血迹呢?”
李澄秋插嘴,“剪掉舌尖,自然会有鲜血喷涌而出,凶手身上不可能沾染不到。
既然没有翻墙痕迹,那就必然是内贼,小梁捕快不妨再去好好查问一下张家的人。
还有,赵大嫂正在养伤,又是谁把闲话去学给她听、惹她发怒昏厥的?张掌柜一夜不归,是去了哪里?昨日他们夫妻二人吵架,手中拿的那个荷包到底是何来历?张掌柜要是真在外面有了人,家中又有如此悍妻,是不是也有动机了呢?”
她逐条分析,梁伯元的眼睛已是越来越亮,到最后干脆一拍手:“李掌柜说的太对了!
我这就去查!”
说完扭头就快步往外走,堂中早起的客人看见他,纷纷好奇探看,还向过来招呼的胡小三儿等人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徐二娘尤有些不悦:“我不过白说了一句,竟就将这罪名安在我头上了!
他们也不想想,就赵大嫂那张嘴,平日里得罪了多少人?多少人恨不得拔了她的舌头?她早晚要下拔舌地狱!”
“好了,你少说几句吧,祸从口出。”
胡伯慢悠悠往厨房里踱步,“个人造业个人担,任谁都是一样。”
徐二娘看着他的背影说不出话,只能悻悻然收拾碗筷去洗。
李澄秋看她没事了,也去了堂中招呼客人,这里刚忙过早上一拨,清韵茶楼的小伙计忽然来了。
“李掌柜忙着呢?我们公子今日要回大理,您这里有没有什么事要我们公子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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