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却刚刚开始而已。
人与妖皆在征战中受到磨练,弱者死去,强者求生。
这一日正是六甲负责守卫,如今座下三名星官皆被妖兽死缠。
六甲在单致远甫一受伤时便要冲上,却被那地龙阻止,费了好大功夫才灭了地龙,单致远却已落入妖皇手中。
他待要夺回那凡人时,便被那重创了阿桃的血甲武士挡住了去路,几招之内,手中的剑正刺中了那武士胸膛。
那武士通身盔甲皆有若火焰燃烧,明红刺目,面色泛青,却难掩昔日俊美。
满头银发凌乱飞扬,双眼却漆黑无光。
被六甲一剑刺穿胸膛,却不痛不痒,提起乌金锤当头砸下。
六甲只得抽剑后撤,避其锋芒。
那武士的伤口却不见有鲜血涌出。
六甲见状,神色更是有若风暴将至一般阴沉,“你将赤城王炼成了傀儡?”
血逝仍旧专心治愈伤口,牢牢吊住那凡人一线性命,闻言只是轻描淡写道:“灵枭生前是本座的人,死后自然是本座的傀儡。”
淡然口气,仿佛不过是品评今日所尝的灵茶。
眼见得单致远死灰的面容渐渐有了些许活气,血逝方才转头看向同赤城王傀儡厮杀一处的六甲,含笑道:“多年不见,阁下实力大减。
可是在天庭过惯了养老日子了?”
三界平衡法则,为阻止仙神两界在脆弱凡界大肆破坏,故而众星官下凡皆被剥夺大半实力。
如今……却被这妖魔钻了空子。
六甲心中焦急,面上却依旧闲庭信步,冷道:“斩妖除魔尽够了。”
随即剑气锐利,当空一斩,便有成千上百的鬼渡鸟惨叫坠地,洒落一阵血雨。
凡间金丹、元婴、甚至化神的大能皆在赶来降妖除魔,万渡山下的大地震动却愈加剧烈。
血逝嘴角带笑,赤红的双瞳却冰冷,正是笑意不达眼底,望向六甲道:“你还在等天庭军赶来?前月本座攻打冲虚至道二山,莫非是闲极无聊打着玩不成?”
六甲终于动容,手起剑落,一剑斩下赤城王左臂,恨声道:“你将天门——关了?”
神界同凡界素来泾渭分明,故而唯有一条通路,便是冲虚、至道二山所夹的天门。
月余前方才有一场惨烈大战,双方死伤无数。
如今山下岩石、泥土、树根下染的鲜血痕迹,依旧苍颜斑驳。
那蜿蜒干涸的血迹渗入地下,竟形成了一个连接两山的大阵。
不知怎的就被启动,顿时七色灵光照亮半个天空,一道雪白的石门顶天立地,狠狠砸下,将两山中间的通道堵个严严实实。
一层蛛网般光影密密麻麻铺陈开来,贯彻天地,罩在冲虚至道山顶,向山两边无限延长。
更是将这神界通往凡界的唯一出入口堵得密不透风,连蚊蚋也钻不过来。
无数往来两界的祈愿、祝祷、传讯灵符,亦是纷纷沾在蛛网上头,被银色蛛丝缠住,渐渐吸收殆尽。
天庭军就连六甲的警示也未曾收到,就已被挡在凡界之外。
妖皇本就是四凶之中第一狡诈之辈,如今倒是整个天庭都被他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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