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南家曾经替皇家采购过一批东西,后来这批东西出了事,先皇大怒,不只查抄了南家所有的商铺,南颇的父亲和弟弟还因此丢了性命。
南颇曾与我的老师有些往来,南家出事之时,我的老师正在江南办差。
老师闻得南家出事,也曾给皇上上书求情,却无济于事。
南家的女眷皆为奴为婢,男丁则充军发配。
听说,南颇的儿子在充军的路上病死,侄子到了军营后不久,也一病不起,不到半年就病逝了。
南家只剩下南颇一个男丁。
但是,没过多久,老师听闻,南颇也死了。
几年之后,有人从西陀回来,说是在西陀看到了南颇,还说他做了西陀三皇子的老师。
于是,便有官员向皇上上书,说南颇潜逃西陀,是叛国。
那两年,南陈与西陀时有摩擦,也打过几仗,各有胜负。
上书的官员把南陈的战败归罪于南颇叛国,毕竟他号称西部通。
先皇当时正在病中,看了奏疏,气得连说了几个杀,结果南家的女眷都遭了殃。”
“全死啦?”
百里子苓又插了一句。
“差不多吧。”
“差不多?那是说有人没死?”
“也不能那样说。
据说,南颇的小女儿在这次事件之前就已失踪,至于是死了,还是逃了,谁也说不清楚。
一个抄家入罪的奴婢,没人会在意她的生死。
若不是后来这事,南家女眷就算是为奴为婢,好歹也是条活路。”
“灭族之恨,这个死结恐怕是解不了了。
帮西陀人也好,帮燕云人也好,他对南陈的恨恐怕早已深入骨髓。
可惜了!”
“这样的人,你想从他嘴里撬出东西来,很难。
不过,这人如果真的能为我所用,那倒是好事。
他在西陀生活多年,对西陀了如指掌。
现在又参和了雄鹰部,想来对雄鹰部也了解甚多。
有这样的人在,不管以后是与西陀人还是燕云人为战,都能知己知彼。”
说完这话,桑吉打了个哈欠,只觉得这眼皮沉得很。
百里子苓思量着桑吉的话,稍稍有点出神。
“等明日,我去会会他。
好歹,老师与他还是有些交情的,也许可以……”
桑吉话没说完,人便睡了过去。
院子里,几个小厮正在替受伤的士兵包扎,老沈头忙着配药,每一场仗之后,他都会几天几夜地忙碌。
这一回,也不例外。
百里子苓走到老沈头跟前,随手拿起一片药材在鼻底闻了闻,但很快就被老沈头抢了回去。
“那狼崽子呢?”
百里子苓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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