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冰原】
赛尔被剧痛惊醒。
达克瀚正在给他涂药,感觉到视线,达克瀚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上药。
赛尔觉得很渴,嗓子火辣辣的疼,可是他说不出话,他好不容易嗯嗯了几声,可达克瀚假装没听到,扳着脸不理他。
房间很小,墙壁是木材和岩石混合擂成的,可以挡风雪,但是却挡不住刺骨的寒冷。
一个木制的小桌子,配一个木制的小凳子,有个小衣柜,墙壁有个小壁炉,壁炉的火正旺。
赛尔睡的是唯一的床榻,盖着薄薄的被子,身下垫着的是薄薄毯子。
真是简陋,是他的仆人家吗?还是黑龙城寨的地牢?
赛尔闭上眼,他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他积累着力气,终于挤出几个字:“这……是哪?”
“我家。”
“哈……哈你家?!
咳咳咳!”
赛尔咳出一口血,溅到了被子上。
达克瀚假装没看到,他拿过绷带,给赛尔包扎。
赛尔喘了喘,问道:“你……怎么知道……我……”
“……”
没有回答。
“为什么?”
不甘心地追问。
达克瀚冷冷道:“我快疼死了!”
刻印的奴隶会分担主人的伤痛,但是奴隶的伤只有奴隶自己承担。
从赛尔那分担过来的痛楚,使得达克瀚几乎要痛晕了过去。
达克瀚揭开赛尔的被子,把膏药抹到他胸膛和腹部上。
赛尔光溜溜的,冷得直打哆嗦,他的身材修长又结实,长期生活在皇城,好吃好住,养得白白嫩嫩,而这种白衬托着交错又重叠的鞭痕,显得触目惊心。
小药盒见底了,达克瀚依旧淡定着,换了一盒新的,继续又慢悠悠地涂。
整个过程被无限延长,赛尔抖着身子几乎就要冻僵了。
“你快点行吗?”
赛尔终于忍不住了,“快点涂完给我盖上被子吧!”
达克瀚没理他。
“我好冷!”
赛尔哑着嗓子。
达克瀚假装听不到,他根本不想搭理赛尔。
赛尔闭上眼,不再乞求达克瀚的回应,紧闭的眼再也掩饰不住积累的液体,大滴的泪水开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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