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宫长月转眼便睡去,流沁眼底闪过一抹心疼——真想劝主子多睡一会儿,可是偏偏主子决定的事情,不是他们能够改变的,主子这个时候起来,必定是有事的。
所以到了巳时,流沁还是将宫长月唤了起来。
宫长月这个时候起来,自然是有事的,目的,就是为了去找玄然真人一趟,让他履行昨日答应下来的条件。
套上习惯穿的玄色衣裳,戴着银色面具,宫长月带上流沁一人,便直接去了玄然真人所在的院落。
“是玄然真人的徒弟吧?”
宫长月望着南子篱,却是根本记不得站在自己面前这个人,曾经是自己认得的南郡王世子,一开口就是疏离十足,还不自觉带上了几分长辈对待晚辈的态度。
宫长月是将玄然真人看作自己平辈的,玄然真人的徒弟,可不就是自己的晚辈吗?
南子篱看到来者却是一愣,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自己应有的表情:“是的,您来是为了……”
在他看来,这公子钰虽然伤了自己的师傅,但毕竟那是一场比武,伤亡再所难免,而且师傅也没有说什么,他也就自然没了什么芥蒂,此时对待宫长月,也多了几分尊敬。
“你师傅在吗?”
宫长月开门见山的问道。
南子篱点点头。
“带我过去见他。”
理所当然的命令口吻,宫长月说得是轻车熟路,根本不在乎自己面前究竟是谁。
南子篱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家师身受重伤,恐怕……”
“徒弟啊,让他进来吧!
我还欠他东西呢!”
屋内突然传来玄然真人的声音,看来他也是明白宫长月此时来找他的目的的。
“是。”
南子篱应了一声,才将宫长月印了进去。
此时玄然真人正坐在桌旁,一副一本正经的神色,看到宫长月进来,便微微颔首:“你来了。”
宫长月奇怪地看着玄然真人,没有回答。
“怎么了?”
玄然真人疑惑地问道。
宫长月身后的南子篱却是无奈开口道:“师傅,您老人家”
吃“了东西之后,可以将嘴檫干净吗?你的胡子上还有……碎屑呢。”
他在说到“吃”
这个字的时候,特意加重的语气,好似在暗示他的师傅——您老人家又在偷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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