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硬,他还是在下面又添了一行英文名,这是他经常写的,倒是潇洒流畅。
霍英点头表示满意,却又拽着时郁枫握笔的左手,严肃道,“从今天起我监督你练字!
写成我这样就成。”
“哈?”
时郁枫知道他在憋笑,一时间又臊又气,压他躺回床上挠痒,那几块痒痒肉时郁枫可是了如指掌,霍英咯咯笑得都快演变成尖叫了,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练好了有奖,有奖励!”
时郁枫毫不手软,还是挠着掐揉着,“什么奖励?”
霍英红着脸,凑他耳边说了一句,这就轮到时郁枫脸红了,这奖励厉害得要命,可不只是让你睡一晚上那么简单,也不是穿性感内衣给你看那么恶俗,几乎是立刻,时郁枫下定了苦练博大精深书法的伟大决心。
第二天,出了墓地已经是下午三点,霍英感到轻松。
虽然他事先准备的丧服光荣阵亡,他不得不穿着某人尺码过大的衬衫西裤,但无论是自己那两个鼻青脸肿有苦难言的兄长,还是烧成灰的那沓画了押的信纸,都让他如释重负。
不知是信的作用,还是自家那位的神奇,他和时郁枫并排对着墓碑鞠躬时,心里都坦然如明镜。
拒绝了大姐回家吃饭的邀请,霍英领着时郁枫去了自己小时候的宝地——那座修好了也一直冷清的跨海大桥。
他心知这是自己最后一次站在上面,就像这将是他最后一次身处故乡。
“我在这路上开到过一百四,听着AceHood和迈克尔杰克逊。”
他靠在人行道的围栏上,俯瞰夏暮雾气蒙蒙的海面,以及海湾渐渐灯火阑珊的城市,说起自己的中二历史。
而正值中二期的时郁枫闻言居然跃跃欲试了,眼看他就要坐回车里,不把那破沃尔沃飙到一百五不罢休,霍英赶紧拽住,“限速八十,我可不想你蹲局子!”
而时郁枫自从被嘲笑字丑之后就时不时露出不服的表情,霍英总是被他盯得有点发毛,正如此时,他觉得自己昨晚一时嘴快,今晚就会在床上被报复回来,他赶紧勾着时郁枫后颈,厚着脸皮亲他嘴唇,“好啦,老说我乖,你也乖一回呗?”
时郁枫不满地吻回去,确切地说,是咬回去,他的尖牙还是那么气势汹汹,搂紧霍英腰身的手臂也照样熟练。
这个乱糟糟爽歪歪的亲吻却没几秒就被打断了,这回响的居然是时郁枫的手机,他烦躁地啧了一声,划开接听,蹙着眉一言不发地听。
霍英就在一边欣赏夕阳下他的臭脸。
对面显然是个爽快人,不到一分钟,时郁枫就放下了手机,“我落了两场分站赛,再下一场在十天后,”
他侧目看着霍英,这眼神中竟多了点小心和谨慎,“邱十里问我要不要回去。”
霍英倒是淡定,他一下子抓住了重点,“你现在积分被第一名落下多少?”
“三十四分。”
“总决赛前还剩多少场?”
“三场。”
霍英眉头松了,眼尾飞扬地挑起来,“那还有戏啊,今年冲冲前三,当然得回去!”
“我……”
时郁枫欲言又止。
他显然不是想说“三个月紧闭还没到”
之类的屁话,他真正要说的不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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