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他又发了别的,同样是石沉大海。
也许太忙了?孟春水守着一周只能打三次电话的约定,一直没有拨出第四个电话。
同日很少关注新闻的他在快餐店收工小憩,忽见电视上一则新闻,说中国境内非典已经全面爆发,SARS病毒疑似由一名70岁从香港探亲回家的老者带入北京,患者于北大附属人民医院接受治疗。
由于不清楚病情,未采取相关措施,已致多名医护人员传染病毒不治身亡。
同时民间感染病例激增至数百例,已进入全城戒严状态,中小学停课,高校封校。
北大附属人民医院……那北大现在什么情况呢?他立刻掏出手机,拨了存在首位的号码。
无人接听。
当夜回家他根本没睡,拨了不下二十遍,一直无人接听。
这不是关机了,关机会说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孟春水定了定神,敲了封内容是“我担心你,收到速回电”
的邮件,同时给杨剪打了个电话。
那边是凌晨三点多,杨剪先是不悦,意识到打电话的是谁之后,立刻清醒过来——KTV一事过后孟春水再也没主动找过他,哪怕是同系,也都是擦肩而过。
这让他悻然无趣的同时又有些愧疚。
再说这人三更半夜打越洋电话,八成是急到不行了,于是立刻溜出宿舍,道:“出什么事儿了?”
“非典,学校里是什么情况?”
孟春水声音很低。
“封校了呗,不能出也不能进,课倒还有没停的。
对了,学校还揪出一批疑似感染者,关小黑屋封闭观察去了。”
“赵维宗呢?”
“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好几天没见着他了。
不过据说考古系前段时间不是去了苏北那一带吗,凡是出过北京的都有嫌疑,好像被带去观察了不少,毕竟南方那边闹得凶,别把病毒带进校园扩散了。”
“……”
孟春水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狭窄的地板上汇集,钻遍他全身。
杨剪似乎也意识到这话的不妥,忙解释道:“你放心,小道消息说,咱们学校目前只有两个病例,消息封锁不知是谁,但总不会那么凑巧就是老赵吧——”
这说了还不如不说。
“好的,谢谢。”
电话那头冷冷道,罢了便挂掉了电话。
孟春水本想找杨剪要几个考古系其他人的电话,哪怕魏远之的也行,可当他看着三天未有回复的邮箱,便意识到任何电话也不能把他从焦虑中救出,除非是赵维宗本人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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