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孟春水道别的人不多,大家还是该罚酒的罚酒,该唱歌的唱歌。
“说是今天有大暴雨呢,”
半晌,卢冰清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道:“他刚才带伞出去了没?”
赵维宗蜷在那里,本是躺尸状态,听到这话却突然一惊,好像被雷劈醒一样。
他匆匆捞起带来的两把花伞,紧接着也推门要走。
卢冰清大叫:“哎你怎么也走啊?!”
赵维宗没理她,抛下一屋子的议论,飞快地跑出KTV的灯红酒绿。
外面是大雨倾盆。
闹市区,路上灯很亮,在雨幕里变成一个个朦胧的光球。
有时候路灯下会站着人,赵维宗看谁都觉得是孟春水,却又发现都不是。
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我到底怕什么呢,就算杨遇秋告诉了家人又能怎样,大不了我再也不回家了。
可是妹妹怎么办?爸妈又怎么办?还有奶奶。
养我这么大,直接一走了之,或者是打死不改,是不是太混蛋了?
可是刚才推开孟春水就不混蛋吗?平时什么甜头都尝够了,要紧关头却说我们只是兄弟,就不混蛋吗?
他发现自己横竖都是混蛋。
想补偿谁,但又谁也补偿不起。
脑子里好像也降起了大雨,乱得很。
赵维宗觉得自己几乎要哭了,或者已经哭了,却也只能一遍遍叫着那人的名字,两把伞在他手里都成了摆设。
好在他很快就找到了孟春水。
在一个废弃的电话亭里,那人低头盯着手里一包湿透的烟,安静地发着呆。
赵维宗走过去,站在电话亭外,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看着脚下漂着冰棍包装纸的汪洋,沉默了片刻——关于下一句要说什么他有很多构想,最后却只是说:“你别难过了。”
孟春水的脸在亭内灯光下显得非常苍白,他简单答道:“我没有。”
赵维宗还站在电话亭外,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可顺着头发又流下更多,他张着嘴,长长地喘着气,半晌突然道:“那我们去开房吧。”
孟春水周身一震,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我们去宾馆,开个房间,做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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