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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算命先生,还坐在方才的粥锅旁,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捻着灰白胡须叹起气来。
下午两点,19路公交车上空空荡荡,仅有杨树叶筛落的细碎阳光把车厢填满。
一切都很安静,两个男孩子叼着冰棍棒,一同出神地望着外面永定河波光粼粼的水面。
过了半晌,其中一个说:
“他们传的那个老师,就是中午你看见的那个人。”
另一个立刻道:“我猜到了。”
“我确实没想到这辈子还会再看到他。
其实也想过,但我觉得再见面时一定是我去杀他。”
“那今天就太巧了。”
“我当时很害怕。”
“我也很害怕。”
“你怕什么?”
“春水,我说实话,我不知道。”
孟春水语气很淡:“我那个样子可能吓到你了。
当初我说这些传言都是假的,你还信吗?”
“瞎八卦的那群人我都揍了,还能不信?”
“我说现在。
现在你信不信?”
赵维宗愣了愣,还是道:“信。”
孟春水把冰棍棒撅成两段:“其实你没必要听任何人的,相信自己的判断就好。”
赵维宗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睛,突然低下了脑袋,沉默半晌,又盯着公交车地板上晃荡的树影,轻声道:“我已经想好了。”
“你说。”
孟春水立刻道,似乎刚才一直在等着这话。
“我经常觉得,很多事都像谜,现在你也像个谜了。”
“我?”
“嗯。
可我又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孟春水没有说话。
赵维宗接着道:“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想说,等哪一天你要是想把谜底告诉我,千万别犹豫也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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