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孟春水吸了吸鼻子道,“我再哭一会儿。”
“再哭我可只能拿背心给你擦鼻子啦。”
“……”
赵维宗二话不说就开始掀衣服。
“你干嘛?”
“给你擦鼻子啊。”
看见他这认真的呆样,孟春水终于笑了出来,可说话还带着点哭腔:“我有时候觉得你特有病,有时候又觉得你特别正。”
说着他按住赵维宗的手腕,把背心拽了回去。
“脱衣服就算了吧。”
“啥叫正?”
“就是好、特好的意思。”
“那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之后二人又不说话了,抬头望住弯月许久。
最后赵维宗打破了沉默:“要不……咱回去睡吧?”
他以为今晚孟春水是不会说出到底为什么哭了,他也不想勉强。
况且月色再好,坐在屋脊上发呆总没有跟席子上打滚来得舒坦。
孟春水扭头看他:“你困吗?有点事情,我琢磨了几天,现在还是想跟你说。”
赵维宗立刻来了精神:“不困,我特别清醒。”
“你看见那辆车了吗?”
赵维宗顺着春水的手指看去:“啊,看到了。”
“我爸回来了。”
“他平时不在吗?”
孟春水摇头:“我以为他半个月没回家了。”
赵维宗知道,隔壁那位神秘的孟叔叔在国企当大官,基本不怎么露面,想来是很忙的,可没想到连他儿子都见不着他。
紧接着春水又说了句完全不搭边的话:“我转来北京,并不是因为我爸的工作,真正原因我谁也没告诉,因为我知道,没人愿意听这种事,我说出来,只会让所有人难受。”
“你如果愿意告诉我,我很乐意听。”
孟春水感激地看了赵维宗一眼:“我曾经有过一个美术老师,我非常崇拜他。
就是那天雍和宫门口那位。”
赵维宗盯着他的睫毛,等他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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