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一会儿给人看见了!”
“就抱一会儿。”
孟春水垂眼看他。
这一眼就把他看怂了,妥协道:“那出了这个门你就得把我放下。
去趟日本别的看不出来,力气倒涨了不少。”
“其实我以前也抱得动。”
赵维宗则已经臊得说不出话了。
后来出了厕所,孟春水还是信守承诺把他放了下来——确实抱着也挺累。
他走在初春的绿荫道上,一手拖着旅行箱,一手拖着更重要的“行李”
,往自己的出租屋走去,心里是这几个月来久违的轻松。
而赵维宗慢吞吞地跟着,好像还在纠结刚才的问题:“话说回来,就算你非要躲着,我没法把你拽出来,也可以跟你一块在里面待着。
待一整天也无所谓。
总之当时要是我在就好了。”
第43章.
北平昏沉,街头毒风阵阵。
物理学院则在铁腕院长的带领下秉持自强不息的精神,满校风雨也尚未停课。
可考古系就不同了,本来就人少,这么一弄该隔离的都见不着人影,没隔离的几位单独开课,又觉得欠些必要。
于是干脆就进入养老模式,天天跟屋里窝着。
楼下大爷惜命,天天招呼自家老太太在门口熏醋,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整个楼道都弥漫一股又酸又呛的味道,让人呼吸发堵,却又有种自己确实被消了毒的错觉。
孟春水每次下课回出租屋,爬楼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像头腌在醋缸里的大蒜。
好在开了自家大门就又是一派桃源——尽管一层老旧木门外加一层带着破洞的纱网并不能把那醋味隔绝多少,但家里的菜香多少还是起到了一定的安抚作用。
赵维宗往往斜靠在转椅上,漫不经心地对着台式电脑敲字。
见他回来就颠颠地跑到厨房,把做好的饭菜从锅里端出来,好好地摆在桌上。
他喜欢坐在靠电视的位置,让孟春水靠着走道坐,背后是一面镜子。
可他又喜欢看新闻,经常吃几口就回头,梗着脖子去瞧那播报员字正腔圆地播着祖国祥和,世界混乱的证据。
有一回孟春水没忍住说:“你坐我这儿来吧。”
赵维宗没个正型:“好啊你,大白天耍流氓,我坐哪儿?坐你腿上吗?”
孟春水不接话,耐心十足地把盘里的辣椒全挑到自己碗里。
赵维宗就笑,剥两个虾,一个蘸醋一个蘸辣椒油,分别给自己和孟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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