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远想了两秒,说:“那也不绝对。”
他大部分时候当然是理智的,但总有例外,岑致森就是那个例外。
只不过他太擅长伪装,只要他想,他就能轻而易举地将自己伪装成理智从容的正常人。
甚至大多数时候,连他自己都能骗过去。
岑致森的目光再次落过来,宁知远不想解释,摇了摇头。
岑致森改了口:“拍人的时候会。”
“拍人?”
宁知远想起自己昨天问他时,这个人回答说他以前只拍景。
宁知远听明白了,问得直接:“拍我的时候?”
“嗯,”
岑致森镇定说,“每次拍你的脸和身体,都在想你高潮时会是什么样。”
“就这?”
宁知远嗤笑,“所以你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
岑致森点头,“还可以继续探索,如果有机会的话。”
宁知远彻底乐了,仿佛今夜之后,他对岑致森这个人的秉性和脾气,又刷新了一遍认知。
“行吧,随你,也没准呢。”
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两点。
在栈道分开之前,岑致森叫住宁知远,最后问他:“知远,这个游戏,下次还玩吗?”
宁知远瞧见栈道边那株灌木上新开的花,伸手拨了拨,维持着唇角上扬的弧度:“等以后有兴致了再说吧。”
回房他直接进了浴室,将身上污脏的衣服脱光,赤裸站在镜子前。
从脖子往下,到胸膛,甚至大腿上,全是印子,咬和掐出来的,暧昧鲜红的印记,像被人盖上了一个又一个的专属章。
宁知远看着镜中的自己,抬手慢慢抚摸上去。
从没有人敢在他身上弄出这么多的痕迹,岑致森是第一个。
每摸到一处,他都能回想起岑致森当时的眼神、表情、喘声、呼吸的频率,甚至是他身上的味道,香水的气味里掺进了荷尔蒙的咸.腥,浓烈刺激。
还有自己坚持叫他“哥”
时,岑致森脸上的失控。
“二十二、二十三……”
他默数着身上的印记,一共二十三个,深浅不一,岑致森果然是属狗的。
走进淋浴,让热水冲刷而下,宁知远再次抚摸上自己的身体,如同先前在车上时,岑致森一再地爱抚他。
闭上眼,仿佛他仍被那个人拥抱着,耳鬓厮磨、抵死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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