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无知亦是残酷的一种,却不能苛责。
关陆答应她过几天去温泉地露营。
晚上跟魏南提到这事,不由感叹,他比这小丫头大二十岁,自问不是个温柔的人,耐性也有限,但在苏樱身上,几乎投注了最大的宠溺和容忍。
人生际遇也真奇妙。
当年关陆接到苏樱的手工贺卡,回苏家见她,也结束了与苏女士的坚冰期。
或许是注定,他在圣诞节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因此要一直做她的圣诞先生。
这说法太戏剧化,魏南笑笑,看了关陆一眼。
他和吴怀莘都看得出来,关陆这么宠苏樱,说到底是为了苏嘉媛。
他和干妈彼此看重,又长期僵着,可不是只能对苏樱好么。
关陆人际上敏锐,偏在这问题上迟钝,也不知道是当局者迷,还是刻意不愿想清楚。
他和吴怀莘都看得出来,关陆这么宠苏樱,说到底是为了苏嘉媛。
他和干妈彼此看重,又长期僵着,可不是只能对苏樱好么。
关陆人际上敏锐,偏在这问题上迟钝,也不知道是当局者迷,还是刻意不愿想清楚。
魏南提出,“你要是愿意,以后可以多邀苏樱到景安度假。”
冷淡些形容,魏南和苏樱无亲无故,相处更谈不上融洽。
他这番姿态可称漂亮。
两人站在三层楼梯口,关陆乍一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您是比通情达理还有余。”
笑完正直道,“别这样,你不欠我的。”
魏南也笑,“你不是喜欢她吗?”
关陆喝口咖啡,舔唇说,“喜欢也不用朝夕相对啊,腻得慌。
而且,我们都受不了那些个小祖宗。”
他越说越神态散漫,到末尾只盯着杯子看。
又含了一口,品味再三,嘴对嘴压过去。
本来是想耍耍流氓,风紧就扯呼,谁知魏南奉陪到底,两人都不换气。
吻完,关陆装得意犹未尽,“今天咖啡里奶味特别重。”
这话不假。
虽然魏南不赞成,但是关陆早晚咖啡已成习惯。
现在弃浓取淡,喝几口只为哄骗中枢神经。
关陆本身是我行我素、自由至上的性格,如今明里暗里,零碎琐事全迁就魏南来改和戒,对他而言也实属不易了。
遇见一个真正好的人,同他在一起,在一起就不再是“合则来不合则去”
那么简单。
三十岁,关陆以为和魏南定下来前就已经心如钢铁定了型、定了性,没想到和大多婚后男人一样,被人管头管脚管到习以为常。
洗澡时神游天外,猛回头,发现自己患上气管炎,和病友任良是五十步、一百步。
想到任良那份被家庭生活重塑仍甘之如饴的精神,不由一阵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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