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调DoubleMojito,只会那个。
酒精含量不高,薄荷味重,有助呼吸顺畅并且适合频繁激吻。
他有时穿着黑裙在酒吧后巷和关陆做爱,被高潮折磨得泪水涟涟,把廉价眼线笔画出的上挑眼角冲刷成脸颊上一道一道的墨迹。
他没擦粉,要是月光好,他的皮肤白得惊人。
那段时间关陆觉得夜晚是薄荷、泪水,还有牢笼栅栏一般的纯黑眼线笔印的综合体。
后来他破碎了,据说捅了调酒师一刀。
调酒师没死,只是再没有出现。
关陆换了猎艳场所,和一批高质量419对象419了两年,于此遇见庄慈。
18
那天够特别,是他二十七岁生日。
包场开party,玩到晚十点,在酒吧门口发现个合他口味的陌生人。
整个酒吧像个犯罪现场,靡靡之音成了引人心猿意马的教唆犯。
关陆请了庄慈一杯酒,交换过假名,party的主角和庄慈两人一车纠缠到酒店。
次日关陆回顾,这算是收过的最香艳的生日礼物。
那一晚身体契合的记忆太深刻,以至于后来在谈判桌上兵戎相见,因为都穿着衣服,着实花了一番功夫才认出艳遇对象。
开场那么好,词锋相对,旗鼓相当。
隔着会议桌,当着两个团队的主要成员,用外交辞令旁若无人的调情。
他们谈生意的时候像在调情,调情时反倒像谈生意。
这是种很新奇的体验,面对的不是男妓、MB,活塞运动时却确确实实的惦记着该给多少钱。
你们皆以青年才俊锐不可当的表象示人,背地里交颈缠绵,偷一场隐秘欢愉,谁要管仰望的是地狱还是天堂?
所以大错特错,活该诛心之刑。
庄慈是这样一道伤,关陆选择将伤口紧束,任它溃烂、化脓。
它变种成风湿,全看天意,有时无恙有时痛。
闲下来猛然想起,真是被它要了半条命。
但是不痛的时候又只剩可笑,强健如他,怎么可能死在小小一道伤疤上。
然后今天,想不到他们还有今天,像普通的旧情人一样,恰好处在一个城市,就约个时间,出来见一面。
他们约在click,一家白天不算闹的酒吧。
外观是玻璃和钢结构,很后现代。
招牌的精髓在于小写的“c”
和“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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