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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母亲收拾了碗筷,温让要回去整理资料,温母给儿子装了两罐自己试着酿的黄桃罐头,关门前还是没忍住开口道:“回头要不安排一下,你跟小鹿吃个饭。”
小鹿就是老李家那个女儿,温让细想一下才回忆起来,姑娘名字叫李佳鹿。
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下来,温让无所谓,拎着罐头走了。
期间并没什么需要通知的大事,直到五月中下旬,他才真正跟临时兼任的百十口子学生们见面。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群学生中再见到沈既拾。
“我是温让,你们辅导员回来以前,我是你们的临时辅导员之一,”
温让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手机号,转过身:“我的手机号,任何专业以外的事情需要帮忙,可以找我。”
底下被强制留下开会的学生们闻言,抬起一张张不怎么耐烦的脸,女孩子们碍于温让的长相,又纷纷扭转出一副听话的神情。
温让的目光粗略扫过一干人群,在掠过后排靠窗坐着的沈既拾后,顿一下又迅速折回来,对上沈既拾惊愕的眼神。
这剧情实在是发展得和小说电视剧一般,就是不应该出现在生活中。
温让立马浑身说不上来的难受,喉咙口像被人灌了好几瓶各种样式的调味料,把食道搅和得乱七八糟,顶着心脏肺胃难受起来。
对方也是一脸的不可言说,可那份不可言说,温让瞅着总觉得混杂着些许趣味在其中,让他感到自己变成了一头尴尬的羔羊——在下面那个,即使再自愿,床上关系一旦摊开对峙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比上面那个少一些坦荡。
现在站在这讲台上承受沈既拾目不转睛的注视,就跟正赤身裸体供学生瞻仰似的难受。
没什么好交代的,匆匆又说了几句废话,温让几乎是在逃,迅速走下讲台远离教室。
他潜意识里还认为沈既拾会追上来,询问他这是什么情况,结果在办公室戒备十足的整理资料到学生们都离开,整栋大楼褪去嘈杂开始寂静,沈既拾也并没有寻上来,温让又有一些说不上来的落空心情。
毕竟这样的经遇,他现在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还是让人觉得奇妙的。
沈既拾人虽没有找来,倒是发了信息。
见到沈既拾是上午,看到沈既拾的短信已经是下午他给学生上完课。
温让还一个人住在老房子,前几年家里买了西城的新房子,温让没搬,家人也没劝。
一是老房子离学校比较近,上下班方便;二是家人心里也都默默认为,老房子总得有个人守着,这是一份对温良的期许和愧疚。
沈既拾的信息很直接,没有拐弯抹角,就几个字:你是这学校的老师?
他干脆给沈既拾拨了电话过去。
“喂,”
沈既拾的声音听上去带着点儿笑意,很轻松地开口道:“温老师?”
温让想想那天两人做爱的情境,如今再听沈既拾一声“老师”
响在耳边,感觉脊骨连着天灵盖都在发麻。
与此同时,听着沈既拾跟自己玩笑,温让也放松了心态,挑挑嘴角笑了:“不在学校就不用喊老师了。”
沈既拾坦言道:“看见你进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
谁不是吓了一跳。
温让还没来及搭腔,沈既拾接着问:“吃饭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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