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牙躲在我们身后的柿子林里,嫉妒的搓牙咯吱咯吱。
我可听得一清二楚。
但温不拘一来,一切都变了。
胡娇娇对我愈发冷淡,王大牙乘机找上我,“还不知道吗?她们都“那个”
那个男知青”
“哪个?”
“哎呀呀说不得说不得”
他蜡黄的脸佯装烫手,并不冷的天也拼命笼袖口。
“什么说不得?”
他忙左右打探,而后小心翼翼地凑过来,“爱”
“什么?”
“她们—都爱~那个男知青”
他绘声绘色地瞪大眼睛,闪烁着猥琐的笑容。
我头一次见着有人能把这个字说成这么恶心的,再看胡娇娇好像也有点恶心了。
王大牙本身就恶心,但他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甩也甩不开,我只能被迫接受他,不过他还算不错,我平常使唤他拿个东西什么,他跑腿还算勤快。
刚从学校回来那阵,我什么也不干,反正都是给公社干活,卖不卖力拿的还是那点死公分。
娘说,“你都跟在娘后头弯腰,别那么卖命”
二姐范夏草不高兴:“娘!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这像是农民身份该说的话吗!
你把我们勤劳朴实的革命属性丢到哪里去了!”
只不过我们村在淮河边,软湿土地,主动结不出硬气果实。
我们村对文革的态度含糊不清,也就是县里的文书下来,村长忙着开会传达,大会开一半村民又开始扯点有的没的,“大港油田!
咦…这以后咱吃油是不是直接跟打井水一样在院子里轧就行?”
“吃吃吃,吃实心吧你的!
那是给机器吃的油,人吃了就要死!”
“我不信”
“你不信就去吃”
“我便不吃…也不信!
你能拿我怎么办吧”
我二姐对这一现状十分不满,她成天盯着村长写大字念广播,“我们村落后啦!”
村长说“啥落后?”
我二姐已经二十了,尚未婚娶。
胸脯鼓鼓的,腰勒的细细的,手冻成了五根胡萝卜,“中央的思想不抓紧跟人民传达,我们走到时代后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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