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坐起身,身上没衣服,只能不安地拢着被子,道:“我错了。”
陈庭森盯着他不说话。
半夜里静得很,除了空调风机的动静几乎没有声音。
陈猎雪在陈庭森的注视下坐立难安,又不让下床,又不说话,他一点儿也不明白陈庭森的意思,心里乱糟糟的发慌,怕陈庭森又掏出酒瓶子来让他喝。
“知道为什么让你喝酒么?”
半晌,陈庭森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又低又沉,陈猎雪立马跟被拧了心弦似的绷直脊背。
“知道。”
他小声说:“惩罚。”
陈庭森又沉默一会儿。
“为什么罚你?”
陈猎雪想起书房里那句“你太不乖了”
,睫毛抖了抖,手指头在被子底蜷缩起来:“因为我……不听话。”
床边凹陷,陈庭森在身边坐下来。
骤然靠近的温度让陈猎雪慌张,他抬头看着陈庭森,男人湿润的眉目在灯光映照下跟广告画一样好看,他喊了声“叔叔”
,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赶紧从床上滚下去。
可陈庭森的下一个动作却让他连骨髓都凝滞了,僵在原处一动都不敢动。
——陈庭森的手掌顺着被子与他胸膛间的缝隙插进来,捂在他左侧的胸膛上,触碰他的心跳。
“我跟你说过,百分之十二的人换心后连第一年都活不下去,存活时间最长的患者也不过是三十年。”
“国内连这个数字都达不到。”
陈庭森的声音有点嘶哑。
“如果你爱惜这颗心脏,就不会主动去碰酒精那些东西。”
陈猎雪已经听不进他在说什么了。
他的心脏在陈庭森的手碰过来的同时,就完全瑟缩成一小团。
这太奇怪了,陈庭森的大手在被子里捂着他的胸口,就像男人对女人一样,让他产生性别倒错的幻觉。
这想法一冒出来,他的小腹深处顿时阵阵发麻,电火花一般,顺着脊椎噼里啪啦蹿进大脑。
陈猎雪的脸涨得通红,脖颈上也鼓起了青筋——他感到自己的乳头挺起来了,正顶在陈庭森的掌心。
“我……”
他羞耻地睁不开眼,努力往后含胸,祈祷陈庭森不要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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