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忆杭礼貌又纵容地笑,说:“他是一个很私人的人,并且缺乏耐心。
你不能指望他长篇大论与媒体谈论他的感情生活,或是为他的性向打广告。”
“噢。”
亚当森女士回答,然后她一针见血地问:“那么方先生,你的想法呢?”
“我的想法?”
“韩先生在公众前的表现就像他根本不是LGBT的一员,并且使你的媒体曝光度约等于零。”
方忆杭心底有一种微妙的类似怒气的情绪缓慢成形,他平复心情,说:“我说过,他并不喜欢为他的性向打广告。
这是他的私事,任何组织都无权发表意见。”
“在我听来,”
亚当森女士冷静地看向他的眼睛,说:“‘不想让别人知道,不想讨论’就意味着抗拒与羞耻。”
他是否抗拒自己的性向,是否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感到羞耻?这一刻方忆杭可以确定他的怒火是真实的,他保持礼节,说:“亚当森女士,我没有兴趣在这里聆听你对我的丈夫的指责。”
他说:“失陪。”
牵上Obi转身离开。
亚当森女士没有料到他的反应,停顿片刻随即追上,说:“方先生——”
方忆杭打断她:“如果你正确地称呼我,是‘方博士’。”
她又一次停住,深呼吸,站在原地扬声说:“方博士,我很抱歉。
我无意冒犯。”
方忆杭握着Obi的牵绳,同样深呼吸。
Obi敏锐察觉到他的情绪,轻轻蹭着他的腿。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位女士抱有防御的态度,并强烈的反弹,他一贯是个开朗谦和甚至有些过度体贴的人。
他第一次发觉,他竟不能容忍任何人用负面的方式揣测韩扬。
——十年后他对韩扬的保护欲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而这保护欲平日总隐藏着,韩扬和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亚当森女士自嘲道:“我一直是令人生厌的激进分子。”
方忆杭的态度软化,在“保护韩扬”
这件事上,他也是激进分子。
尽管韩扬从来没需要过他的保护。
他轻轻说:“我能够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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