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相信我妈也爱我,尽管我没真正和她相处过。
方忆杭坐在我身边的扶手上,他转到我身边坐下,抱着我的腰,将脸枕在我膝盖上。
他问:“你姐姐写了什么?”
我把信纸扔在一边:“祝我生日快乐。”
室外下着小雨,我们用微波炉爆了焦糖爆米花,开瓶红酒,在影音室看黑白电影。
冷冷的光映在他手臂和头发上。
韩瑄说我有资格过得幸福,她希望我过得幸福。
我出生是我妈死亡,这个原罪好像终于被原谅了。
那周末我发请帖拉了帮人开生日会。
我生日过了近两个月。
法瑞卡很喜欢我送她和陈迥明的油画,送了我支古董烟斗。
她蹙着眉说:“在这个时候过生日,韩你真的有些奇怪。
不过最重要的是,生日快乐。”
李成成没来,但是派人送了份礼。
我拆他的盒子见到又是那个倒霉瓶子,他附了张纸条,说鉴于我送还他瓶一当他的结婚贺礼,他决定把瓶二送给我,虽然凑不全,但好歹让我两个瓶子都家里摆过。
我就给他去了个电话,告诉他韩瑄给我来了信,以及韩瑄一直以为我和他是一对,所以得知他娶了卓安琪特来安慰我,把他恶心地再见都不说就挂电话。
我没邀齐敬恒和吴悠。
邀了露西,没想到她会来。
她外公刚过完年就去世了,她唯独今年没带“男朋友”
到病床前鞠躬,从小最宠她的外公可能临走都放心不下。
她跟我说,吴悠快出院了,毕竟年轻,老天不收他。
方忆杭从侍应生的酒盘里端两杯香槟,递一杯给我。
我的生日会没着装要求,他穿海军蓝的羊毛开襟衫,衬衣,配了领结,可领结是波尔卡点图案。
灯光下他丝质的领结光泽优雅,而色彩童趣。
我欣赏地接过他递来的酒,对露西说:“哦。”
露西饶有兴趣地打听:“你不管啦?”
我:“不管了。”
我害怕人生中的阶段性变化。
尤其是那变化可以轻易完成的时候。
齐敬恒是我的一段人生,我最激情最百无禁忌的一个阶段,可能正因知道我一旦放手,让他彻底从我的生活和记忆中剥离是件太简单的事,我才那么紧紧攥住他不放,音乐停止,仍要再跳一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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