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雪地上时跺了跺脚,可能一阵寒风吹来,但他像那些刚交掉一篇真正耗费心力写出的满意论文走出教学楼的大学生,心事已了,前程无限,提醒人青春多么好,多么值得嫉妒,然后阳光无所顾忌地挥洒在他身上。
这两天我处理公司人事上的事,不少人是陈迥明挖来的,他默契地置身事外不怎么在公司出现。
午餐时间露西溜达进来,说给你一个惊喜。
我说我的送餐已经到了。
她唱着“铛铛铛铛”
拉开大门,陈迥明走出来。
我:“哟,阁老,鱼呢?”
陈迥明:“叫人送你家了,我一大箱子连水送的,下车还活着。
不过那玩意儿娇气,我不保证你回家的时候还能看它们活蹦乱跳。”
我:“你们有事?”
陈迥明说也没什么,就是听说我养那做菜的这两天在公司出没,就来看一眼呗。
我知道那听说肯定是从露西那听说。
露西严肃道:“我们还在午休中吧?”
我:“还在。”
露西说:“我刚吃了巧克力布朗尼,里面加了松子的,小帅哥送的。”
我:“我好像不是什么卡路里记录本吧?”
陈迥明喷笑。
她忽然走上前,双手撑着我的桌子,可惜胸不够波涛汹涌。
她老成地对我说:“这小帅哥,用给我一袋点心叫我分给同事,维护了你对午餐的主权完整性。
此子非池中物。
潜力股,学长,趁早持有吧。”
我:“你还有什么要说?”
露西高叫:“会做饭的男人最性感!”
我从她面前探出头:“阁老?”
“别叫了。”
露西伤感地:“你们俩顶多煎个鸡蛋泡个面,连根火腿肠都懒得剥。”
悲愤地走了。
陈迥明看了眼我的午餐,说:“这个嘛,是比上一个好。”
我不想理会也没有辩解,我投入工作,时光匆匆飞逝。
陈迥明说过我天生该搞金融,尽管我认为我更脚踏实地喜欢实业。
我确实与生俱来对数字,尤其是不断增长的数字有一种强烈的欲望。
当生活回归到数字时我如鱼得水,应酬,消遣,性,和金钱紧密缠绕,我活在这张时而灰黑时而五光十色的网中,生活于我,是恒定的付出与取得,一场场不费吹灰的争夺和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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