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是战略物资,所有的都要集中起来,为我们在圣战战场上浴血的将士们做冬衣。
支那人怎么能侵夺圣战将士的资源?”
平田进三漫不经心的说着,提着狼毫在宣纸上又写了两个字给邹慕槐看:“这次的,怎么样?”
邹慕槐看着那幅字深吸了口气,违心的说:“上手いです。”
“你不善于撒谎。”
平田进三浅浅一笑,将纸又揉做一团扔在一边:“嘛纳,对于这些字内在的含义,有四分之三支那血统的你是不懂得欣赏的。”
“叔……”
“胳膊上的刀疤仍在吧。”
平田进三侧目睨看着邹慕槐。
邹慕槐被堵住了话,一时难以回嘴,眉心结的层层叠叠。
不久之前才说要流干那四分之一的血液,今天却又来到平田进三的面前低三下四。
平田进三这副表情,可想而知。
但是为了涓生,也只能忍气吞声的由他讥诮奚落。
“难道翻然悔悟了吗?做一个日本人远比做无能的支那人更好。”
平田进三幽幽的看着他。
邹慕槐缄口不语。
平田进三看得出他心底仍在抵触,嗤笑一声:“那么,你请回吧。”
“叔叔……”
“等你会为你身体里那四分之一感觉到荣耀的时候再来找我。”
“叔叔,请你务必帮我。”
邹慕槐伏地不起:“如果您能放了我的朋友,我可以做你希望中的平田家的子孙。”
“馬鹿!
做平田家的子孙你是无上的荣耀。”
平田进三一砚墨推洒到榻榻米上,溅了邹慕槐满身墨点。
邹慕槐跪地不起。
平田进三的脸上浮起一丝冷酷的笑意:“不知道是什么朋友,可以让你做到这一步。”
邹慕析兀得心下一惊,微微抬眼看平田进三。
平田进三笑了笑:“听说他之前是这个城守军将领豢养的一名男宠,也曾经唱过京戏。”
“叔叔……”
“嘛,我可爱的侄子所在意的人,我不能不在意。”
平田进三谑笑着看着邹慕槐:“你钟爱的人竟然是个男人,不知我那尊敬的兄长知道会做何感想。”
邹慕槐的脸上浮起淡淡的愠色,又不敢太表现出来。
现时他为鱼肉人为刀俎,就算是替涓生去被人宰割,也好过看着涓生身陷囹圄。
“如果真的为他不惜一切,我也不是不可以成全。
いいよ,从明天开始,你作为日本人平田俊去陆军医院任职,替那些为圣战光荣负伤的军人们服务。
支那人的事,再也不许插手。”
邹慕槐没有应声。
平田进三冷笑:“怎么?犹豫了?”
“没有,谨遵叔叔的教诲。”
平田进三绽出满意的笑容,又在面前铺了一张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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