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粗糙,结着老茧,摸在身上跟有刺似的。
他笑了笑:“想不到将军的手这么粗。”
“当兵打仗的,又怎么可能细?”
孙正德翻身起来穿衣服。
方玉烟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指细长纤瘦,手掌正中长了一道断纹。
他凝着眉握紧手掌替孙正德扣衣服扣子:“瑞茗的手长得如何?”
“比你的手小,手指有肉。
他人长得那么清瘦,手指却胖胖的像个婴儿的手。”
孙正德扣上衣领的扣子淡淡的说。
“嗯,我想起来。
以前听他的一个戏迷曾盛赞他指如春葱……”
方玉烟不经意的说。
孙正德倏然一愣。
方玉烟看着他:“怎么了?”
“他也有戏迷?”
“他好歹也唱过几场。
唱的不坏又扮相好看,就总有人喜欢。
有个大学生只要有他的戏课都不上,天天去听。”
“什么样的人?”
“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呗。”
方玉烟淡笑:“以前也听过我的,后来改迷上他了。
往戏班里送过衣服鞋子、胭脂水粉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虽都是些小玩意儿,却也很会糊弄人心。”
孙正德脸色微微一沉,露出一丝不快。
想了想又嗤笑一声:“这些不务正业的学生仗着家里有些钱,去捧个把戏子也正常。”
“前天我去医院的时候,还见到过这位公子。
相不到他竟然还是个医生。”
方玉烟替孙正德整理好衣服,又拿替他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褶皱。
“哪家?”
孙正德又是一惊。
“嗯……”
方玉烟想了想:“协和。”
孙正德眉头皱得更深。
还真有这么巧的事,协和的邹院长跟他十分相熟。
家里人的一应病痛都找的是他。
不知道他医院里竟然还有那种公子哥儿的医生。
他思忖着离开方玉烟的宅子,乘车特地叫司机带他绕一圈儿去协和医院看看。
车子开到医院门前,正好看到邹院长的公子扶着一个病人出医院。
那病人临走对他鞠了一躬,他忙把人扶住。
病人千恩万谢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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