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正德拦住替他手术医生厉声问:“怎么样?”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伤到肩膀。
子弹已经取出来,现在只需要好好休息。
沈公子身体本来就弱,又失血较多,最好让他安静休养一段时间,还要保证营养补给。”
“这些没有问题。”
孙正德舒了口气:“命回来了就没事。”
“是的。”
医生连连点头:“将军可以去看看他。
不过最好不要打扰太久。”
孙正德大步流星的走向病房。
涓生已经醒了,但是不想睁开眼睛。
那位刺客的枪法不准,以致他成了孙正德的救命恩人。
现在想来,若是孙正德被那位刺客杀了,对他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门被推开,他听到孙正德沉重的脚步声,故意发出略微粗重的鼻息声。
孙正德脚步放轻,走到病床前坐下,抓住他露在外面的手。
流了很多血,这手更加冰凉。
孙正德一手握着这只手,一手掠过他尖瘦的脸颊对黎长校说:“给大夫人发个电报,我会在这里多逗留一个礼拜,过年之前到家。
你再去准备些补品,命人炖好送到医院。”
“是。”
“将军要外耽搁了又耽搁,不知道是什么要紧的事。”
六姨太坐在壁炉边慢悠悠的磕着瓜子。
“哎,将军才出去不过半个月,老六就这么耐不住寂寞了?”
四姨太端着茶碗,泯了口茶水。
六姨太瞥了她一眼,目光落在替大夫人捶腿的七姨太踏雪身上。
踏雪才十八岁的年纪,比她小了五岁。
剪了一头齐耳短发,穿得也很素,看着像是个女学生。
其实,她是半年前被孙正德从妓院里赎出来的,做了七姨太这短短半年里享尽宠爱。
她把手里的瓜子皮扔进壁炉,壁炉里毕毕剥剥的燃起一堆烟。
飘了几缕出来,熏的其他姨太太们都咳嗽不止。
六姨太拿手帕擦了把自己被熏痛的眼睛酸溜溜的说:“哎,将军在家我也见不来几面,这话当然说的多余了。
我是在替小七说呢。”
七姨太笑盈盈的看了她一眼:“六姐几时那么好心了?别在房里刻木人咒我,我就阿弥陀佛了。”
“你什么意思?”
六姨太脸色突变。
“什么意思啊,你心里明白。”
七姨太不屑一顾的继续替大夫人捶腿。
六姨太站起身来走到大夫人面前:“我就是个真性子,不像人家在窑子里混过的,会施媚术勾人。
不但勾得男人神魂颠倒,连大夫人都被哄得另眼相看……”
“是真性子啊,还是脑子蠢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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