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轩一边说就一边拉起涓生的手去客厅看热闹。
涓生站在客厅外往里头张望,看到两个人坐在里关跟舅舅舅妈说话,看不清长相。
等着他们出来了,一路有三个人。
那年长的怕是个班头,蓄着胡子,精神矍铄。
还有一个白白净净的长相很秀气的男人,抿着嘴,走路都是迈着碎步。
涓生看着那男的,暗忖他可能是个旦角。
“这位少爷生的好标致。”
涓生正兀自看着,一行中的另一个走到他跟前哎唷了一声。
涓生和立轩不解的看着他,班头和那个旦角也回过头来看着同行的那人和涓生。
那人仔细的看着涓生:“这少爷要是唱戏必定是个好旦角。”
班头瞪了他一眼:“乱讲,人家少爷好生生的怎么会去唱戏,快走。”
三个人鱼贯而出。
赞涓生董的标致那人临出门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幽幽的婉惜着。
“那个旦角真扭捏。”
立轩斥笑了一声:“你要是上妆肯定比他好看。”
涓生瘪着嘴有些不好意思,回头看到郁白秋站在客厅门前,目光阴冷的像三九天的寒气。
他惊了惊,赶忙回后院去忙活自己的事。
晚上戏班在电影院里正式开锣,阖府上下留了两个人看门,其他人全去看戏。
立轩拉着涓生跟他坐在一起。
唱的是《西厢记》,虽不是立轩喜欢的老生和黑头,看戏班现场唱,他倒也兴味盎然。
“杨鞭催马往长安,春愁压的碧蹄忙……”
白衣小生站在台上咿咿呀呀。
立轩偷看过《西厢记》,眼下唱的正是张生被拒婚,无可奈何,只得去京城考功名的那段。
他一边看一边给涓生解释。
小生唱完,响起西皮摇板:“乱愁多怎禁得水流花放?闲将这《木兰词》教与欢郎。
那木兰当户织停梭惆怅,也只为居乱世身是红妆。”
崔莺步履轻盈翩跹的走上台前。
那扮相,婷婷袅袅,妩媚多姣,赢得满堂喝彩。
饶是知道他是个男人,却硬是看不出有半分男儿的姿态。
涓生惊叹着,边听边看,手掌不禁在膝上跟着节奏轻轻的拍打。
“锁深闺每日里蛾眉蹙损,鸣不高飞不远枉字莺莺!
小红娘搀扶我大佛殿进,问如来你叫我怎度芳春?”
涓生一边料理花园里的花草,一边轻轻的哼唱。
戏班在电影院唱了一个礼拜,立轩就拉着他去听了一个礼拜。
《西厢记》里的这段腔调唱词也熟了大半。
收拾完花儿,涓生伸了个懒腰,见四下无人,忍不住学着那个旦角的模样开始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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