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搬?难道是邹医生赶我们?”
“怎么会。”
涓生忙辩解:“他哪是那样的人。”
看着立婷审视的目光,涓生叹了口气:“这总是别人家。
现在好多逃难的都回来了,说不定邹院长和邹夫人什么时候就会回来。
到时候再搬又会措手不及。
所以我先去找了个房子,就在离城西的咸水巷子,是个旧旅馆。
现在反正也没什么人会去住旅馆,老板娘就把房子改来出租了。
她人不错,房子也便宜……”
立婷看着涓生,瞧得出,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而且话里也有些道理,点点头:“那好吧,咱们什么时候搬?”
“明天……”
涓生征询的看着她。
立婷点头,反正他们也是身无长物,要搬也简单。
早饭吃罢了,邹慕槐提着公事包要去教堂。
涓生拦着他:“我跟立婷……,今儿就搬走。”
邹慕槐的眉头紧紧凝成一块。
涓生不敢看他,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良久,邹慕槐幽幽的吐了口气:“搬去什么地方?”
涓生嚅嗫着嘴唇欲言又止。
立婷扶着腰:“就在咸水巷子,离教堂也不算远。”
邹慕槐点点头:“我下班去看你们……”
“你忙,就不用了。”
涓生细声说。
邹慕槐瘪着嘴,大步走出屋子,头也不回。
人要绝起情来,总是这样。
可以不看不听不回头,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讲。
涓生呆呆的站在客厅里。
可是绝情的那一个不明明就是他吗?他一声不吭的打算离开,邹慕槐必定心里难过才这样。
他咬着嘴唇上楼去收拾东西。
他跟立婷两袖清风的来,一切吃穿用度都是用的邹家的。
收拾也无非只是把屋子前后都打扫过一遍。
整理干净后,涓生抱着从孙公馆带出来的那只小木匣子,坐在床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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