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一惊,捂着喉头看杜新梅。
“我下了点药,方老板反正也不用再唱戏了。”
杜新梅笑着提着皮箱拍了拍为首一个汉子的肩:“方老板送给你们了,这种人物你们平常一根手指都碰不到吧。
虽然后头有点松,不过方老板的床技很不错,叫床也叫得好听。
哎呀,现在哑了,估计叫不出来……”
“谢谢杜老板。”
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扑到方玉烟身上撕破他的衣服。
杜新梅张狂的笑着离去。
方玉烟骇然的拼死挣扎,蓦得看到对面废屋的二楼上,还有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正冰冷的看着这一切。
“瑞……”
方玉烟手指着他,却喊不出来,身体上泛起狼狈的钝痛。
涓生漠然的看了片刻,无声无息的离开。
“这屋子一下子空落了……”
二太太坐在客厅里打量着洋楼。
平常怎么都能凑起一桌麻将,现在又缺了一个,连牌搭子都没了。
一阵风从前门吹进来,穿过客厅往里头去。
大夫人轻轻的一个瑟缩,揉了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这夏天还没过完我怎么就觉得变凉了。”
“没啊。”
二太太不解的看着她:“我额头上还冒汗呢,夫人你不是又感冒了吧。”
大夫人摇了摇头:“踏雪呢?”
“估计在睡觉呢。
前几天还老往教堂跑,去做什么祷告。
这两天懒了,也不怕那上帝生气。”
二太太打开冰箱拿个根冰棍出来慢慢的吃着。
大夫人轻轻的摇着手里的檀香扇,若有所思。
“我知道在这里能遇见你。”
涓生刚选好书,邹慕槐走进书店,神情严肃的叫人觉得空气都沉重了。
涓生一边付钱一边看他,没有说话。
付完款,涓生拎着书走出书店,邹慕槐跟在他身后。
涓生回头看了他一眼:“找我有事?”
“我昨天收了个病人?”
“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认识,要不要去看看?”
邹慕槐盯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让涓生一瞬间感觉有些恐惧。
他试图逃开,邹慕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把他拉上黄包车,径直来到协和医院。
方玉烟呆呆的坐在床上,面容憔悴的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他的喉部严重灼伤,再也唱不了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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