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人面目苍白,没有表情,如同行尸走肉。
分明还未及弱冠的年纪,眉宇间却紧锁沧桑。
他无神的将手探到床垫底下摸出一封信,是从郁白秋那里捡来的立轩的信。
“涓生:写到你的名字便有许多话想说,却不能对面执手相谈,唯能将此情寄于纸笔。
一直未见回信,不知近来安好。
我上学已一月有余,心却留在家里。
思念像一场病,病来如山倒,病去却如抽丝。
若想痊愈恐怕只有一味药可解。
不知你是否与我想的一样。
日前,被同窗拉入学校的剧团。
排练新戏时看到那扮做朱丽耶的同学不禁想起来你,若你扮一定胜他许多。
我写信给父亲,希望他能同意让你继续读书。
不知道父亲怎么想,或许你可哀求他,他兴许能应。
盼望能与你省城相聚……”
涓生默默看罢,将信贴在胸前。
这信如同立轩,贴在胸口能听到他的心跳。
可是立轩是生活在阳光底下的,而他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
这些立轩永远也不会懂,也不需要懂。
涓生看着镜里的自己露出淡淡的笑意,称在这脸上有些凄惶。
他不禁想起母亲,母亲走的那天笑容与这极其相似。
他们倒真是一对相似的母子,长相像到如此,命运竟也同了八分。
他把信贴身放好,起身往屋外去。
“表少爷要去哪儿?”
走到郁府的门前,看门的祝旺拦下他:“老爷吩咐过,表少爷不能随便出府。”
涓生斜睨了他一眼:“我想去买些东西。”
“需要什么,吩咐一声就好。”
“我吩咐过的,你们什么时候办过?”
涓生冷冷的问。
祝旺皱起脸厉声道:“总之不许出去,表少爷若要一意孤行,吃亏的总还是你自己。”
“放肆。”
立婷正放学回来,一书包砸到祝旺的头上:“涓生是表少爷还是你是表少爷。
和着你们一边叫着表少爷还一边明着欺负表少爷。
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狗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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