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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时候能醒?”
游星河问。
“刚刚醒过一次了。”
护士说。
游星河在床边坐下,抓起梁明月的手,手背上有伤口,已经结痂。
指甲缝里都是黑的,大概是残留的血迹。
他找护士要棉签和酒精,护士给他找来。
他捧着梁明月的手,给他清理手上的污垢,从指甲缝到指缝,他做得认真专注。
护士看了会儿,觉得有人看着就走了。
梁明月再次醒来时,游星河正趴在床头枕着他的手睡觉,后脑勺的白纱布透着红。
他想抽出已经麻掉的手,还没动游星河醒了,抬头懵懵地看着他,一双眼睛无法聚焦,游移不定。
“这是在哪里啊?”
他声音发哑,好像没睡醒。
梁明月用另一只手摘下氧气面罩,“医院。”
游星河看到他发白的嘴唇,他抬头看头顶的吊扇,绿色的扇叶,咵嗒咵嗒转着,一圈又一圈。
屋里的灯光雾茫茫。
窗口的香樟树树叶在动。
一切好像又不真切起来。
他重新趴下去,捧着他的手贴紧脸,慢慢闭上眼睛:“我再睡会儿。”
如果这是梦,他最好不要醒来。
“我的手很麻!”
梁明月说。
游星河抓着他的手不动。
“星河——”
梁明月曲起手指,挠他的脸。
“别动!”
游星河按住他作乱的手指。
梁明月轻轻叹息。
外面有夜风吹来,温温柔柔的,和吊扇的风混到一起,带着香樟树的味道。
“你没事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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